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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在樱花小镇的复式公寓里闹得不欢而散后,安司辰又在冷月初的视线的消失了整整两天。
物质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强大的实力落差,决定了冷月初只能是被宰割的一方,她是被动的,有吩咐,她就去,没有要求,她就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正好赶上五一黄金周,放假三天,每日在医院里照顾着母亲,心里的暗暗窃喜却像河底冒出小水泡一样,不断的涌出,会不会因为安司辰太讨厌她那张不死不活的脸,渐渐对她失去了兴趣,要真是那样,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母亲的眼睛,再过两天就要拆线了,医生说,拆了线,再住院观察一个月左右,毕竟医院有专业的设备,对于病情的反复也能及时的发现,若一个月后没问题,基本上就痊愈了。
所以,从早上起来,冷月初就很高兴,再过一个礼拜,整整一礼拜,她就能彻底的摆脱恶魔了。
在母亲的再三要求下,下午,她还是很不情愿的来到了学校,今天是周一,有孟教授的课。
还没开始上课,冷月初前脚刚踏进教室,噪杂的教室顿时变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默默的坐在了教室的最后一排,一个人一个位置。
安静了几秒钟的教室,在她坐定后,又有同学在窃窃私语,有好事者还扭过头,打量她的反应。
很明显是再说她。
课上,冷月初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孟教授的眼睛,其实有几次,她偷偷的瞟了瞟孟教授,讲台上他用心讲课,似乎本就没看到她似的。
孟教授开始让同学们练习以前演奏过的曲子,鬼使神差的,冷月初举起了手,或许她还没有完全死心,觉得孟教授是不是还对自己
可惜,孟教授的眼睛本就没飘向她,叫了她前面的一位同学。
结果在就料想之中,可心还是会难受。
一节课,她心神恍惚,她试图找寻丰子朗的身影,可惜,不在。
课间,她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本来就是一个讨论是非的绝佳胜地,无论是在校园还是职场,许多的八卦都是从那里被加工,被传开的。
哎,你还别说,她脸皮还真够厚的啊,还敢来上课。
切,本来就不要脸那,一手傍着大款,一手扒着老教授,呵呵,还勾着丰子朗,听说,就是关于学校处分她逃课的那件事,都是她色诱皮卡丘摆平的。
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别看她一副服清纯佳人的模样,胃口还真是不小,都够一桌麻将了,忙的过来吗
俗话说的好,咬人的狗不叫,这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不对,不对,没听说过,越是沉静的女人,私下越是放荡
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又有人加入进来,听说她被安琪给修理了,打了二十几个耳刮子,还把内裤最后半句声音很小,但是要传到冷月初的耳朵里,却绰绰有余了
人都走了,冷月初缓缓的从卫生间里打开门出来,一张小脸顿时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煞白煞白,一个趔趄,似乎要倒,赶紧的扶住了洗手间的洗手台。
看着镜子里的女孩,一双哀伤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一张小脸像纸一样的白,她以为她的心已经刀枪不入,以为她已经被伤的麻木,可,它还是有些疼。
口闷闷的,想吐又吐不出,想出去走走,逃离这个流言纷飞的校园。
她拿起包包,径直的出了学校的大门。
她不知道能去哪里,现在的样子,很不适合会医院的,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却不知道身后一辆黑色的宾利跟在她身后许久了。
突然,黑色宾利加速,划过冷月初的身侧,在她前方停下。
车门打开,着一身随行洒脱休闲服的男人走了下来。
冷月初驻足,是宋青城。
他笑笑,一张脸给人三月春风般的温和,声音很好听,一起去喝点东西吧
冷月初也礼貌的笑笑,定定的看着宋青城那张好看的脸,心里有种声音在蛊惑她,去吧,去吧,只是去喝一点东西而已。
是啊,冷月初觉得宋青城和别的男人不同,他身上散发着一种不属于这个钢筋混凝土城市的世外飘然之气,整个人温润如玉,飘逸儒雅,让人一眼看不去很舒服,给人这一种天高云淡,人淡如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