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师您呢?”
岳嵩文说:“我早就要走,今天就到这吧。”
“成。”金培元很爽快的道,他的手指动了动,我走到他身边去,金培元侧头低声对我说:“这点就撑不住了?上次见你喝了那么多,还以为你酒量可以。”
我搭着他的肩膀,“快走吧,我撑不住了。”
金培元和岳嵩文寒暄了两句,回包厢里把外套和包都拿出来,我把外套挂手里,浑身发热,又躁动起来,进电梯时撞了门,折回去去踢了门一脚。电梯里面叁个男人都看着我失态。我踢完门,整整衣服进了电梯。
金培元看着岳嵩文和出版商都坐上了车,才回身找我们的车,我低着头,就看见他的鞋子。代驾在前面开着,金培元在后座,捏着我的肩膀,对代驾说了个我不熟的小区名。
我累得要睡了,金培元扣着我肩膀的手力气越来越大,最后把我掐得痛醒。
金培元给了代驾钱,然后把我扯下了车。
现在应该快零点了。这片小别墅区什么人也没有,旁边两栋都是黑着灯的,看院子像是根本没住人。我只看了一下,金培元不至于把我真杀了。他拿了钥匙开门,我在旁边等着,门开了,玄关的灯自动亮起,光亮打在金培元的身上,他侧头看了我一眼,我没细看他的神色,直接进了门。
进了门我就醒了,这哪是住的地方,更像个专业的游戏室。
金培元已经打开了客厅的灯,让一切都显现出来。他说:“这里怎么样?”
我说:“因为岳嵩文吗?”
金培元说:“你喜欢他?真心的?”
我说:“是的吧。”
金培元用一种阴冷严酷的目光看着我,我说:“我一直就是喜欢他的,你看不出来吗?”
“看得出来。”金培元说:“但你这样的也不是独一个。”
看他这样我算知道岳嵩文那些前女友的归宿了。我说:“你怎么光找我一个人的麻烦,他最近不是宠于露茵么,你也抢过来啊。”
金培元说:“你跟于露茵不一样,岳嵩文对你跟对她两回事。”
当然两回事,人家是大明星。我说:“我不和你吵了,我说不过你。你现在喝了酒,我也喝了,不适合玩这个。”我挨着一个刑具架,冷冰冰的,立刻错了两步。
金培元没说话,他动了动手指,食指中指并着虚空点了一下,这是他惯用的指示,让我跪下并打开身体。我没动。
金培元眯起眼,“不听话了吗?”
我说:“你现在气疯了,我怕你把我打死。”
金培元说:“怕死就听话。”
我趁他不注意,猛往门的方向跑。
金培元没动,我跑到门边了,才发现从里面也有一道密码锁,输了密码才能出去,于是立刻折回,转去了另一个房间。
另一个房间黑漆漆的,我打开灯没来得及为这里面摆设抽一口气,就听门外脚步声近了,而且有钥匙拨弄的的声音,我扫视屋子,发现一个卫生间,门把下是没锁孔的。
我钻进卫生间,把门反锁。
果然金培元打开了这房间的钥匙,并且向卫生间走来。我没想到,这扇门是锁不上的,锁芯被人抽了。
金培元一打开门,对住了瑟缩在洗手台边的我。
金培元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了根鞭子,中等长度,我还缩在那里,金培元弯下腰,一把抓了我的头发,把我从水池下面扯出来。
我的脖子被他拽过去,脖子上立刻被个弯曲冷硬的东西缠住了,我摸上去,金培元用鞭子套住了我。
我立时魂飞魄散,“金培元,你别弄死我。”
金培元说:“你多说些话,好让我再兴奋一点。”
我不敢喊了,抓着鞭子不让他用劲,但金培元毕竟是个强壮的男人,我抵不过他,鞭子一点一点在收紧了。
我是想着我真会死的。金培元从前不就弄死过人么?我回想和金培元认识的所有始末,想起酒保给我提醒的“小心”,想起他怎么在会所里qiáng_jiān我,又怎么找来那一堆人给我拍裸照。我全想起来了,金培元这个人的好是有的,但他可是真的狠毒,到一个非人的界限了。
过程好漫长。我也想过死、自杀之类,或者某然一天因为意外死掉,肯定是想死得快一些干脆一些,死前不要有恐惧和痛苦就最好了,因为这两样,我不会自己结束自己的性命。现在体验了一把,一个陌生的,鲜有人的别墅,带点悬疑小说的浪漫,而且金培元还是我的姘头——情色悬疑,浪漫到有些梦幻了。
金培元一直在加力,直到我开始翻白眼,我感觉就是这几秒了,非常小的时候看过《城南旧事》,那是我第一次见人叙述死亡,叙述死后的事,而且是第一人称的自述,太迷人了,我现在就感觉我的魂魄向屋顶上飘,但首先得挣脱开我沉重的身体,就在这时,金培元抽走了鞭子,鞭身在我脖子上磨过去,末梢还抽了我下巴一下。
生理反射让我自主砸在地上疯狂喘气、咳嗽,像只狗一样,金培元看着我,慢慢的笑了。
我暂时说不出话来,只瞪了他一眼,金培元摸索着捧起我的下巴,仔细的看了我的伤口,我还在张着嘴喘气,口水流到他的手上,他收了手,在我身上蹭干净那些口水,他说:“差一点了。”
等我能说话,我说:“放了我吧。”
金培元蹲在地上,与我平视,“程霜,今天岳嵩文和你说什么了?”
他又发他的神经,我说:“没说什么,他让我回去。”
金培元盯着我:“你怎么说的?”
“我说不回。”
金培元忽然一笑:“你这婊子。”
“看见于露茵就哭成那样,让你回去你还不肯,你这招欲擒故纵玩得未免太老套了。”
我说:“我没有。”
金培元很怜爱的摸了一下我的头,“没有就没有吧。我不和你谈岳嵩文了。”他站起身,“出来,咱们开始点正式节目。”
我刚刚死了一回,不敢违逆他。
第二天金培元把我送回去,我在床上整躺了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