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握瑜的话落下后,御书房里便静了。直到孙大海通报出来,说皇上召她进去,岁岁才抬脚走了进去。
只一进去,便见到沉握瑜还跪在正中,自己父皇脸色不大好看地坐在御案后,显然并没有被沉握瑜的叁言两语打动。
“儿臣给父皇请安。”岁岁就站在沉握瑜身旁给额托里行礼。
额托里眼神中仍旧有着愠怒,但对上岁岁,却是依旧语气平和:“平身。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你母妃那儿的?”
岁岁轻快地起了身,然后对着额托里笑道:“儿臣听说沉二郎入宫了,便来看看。”
“你倒是心直口快。”额托里的话听着不如何高兴,却也没斥责岁岁不懂规矩。
“父皇,儿臣——着实是喜欢沉二郎,这事无需存疑。如今知晓他也,嗯,对,倾心儿臣多年,还忍痛寄情于他人,当真是欢喜不已。”岁岁这话说得自己后槽牙都酸软,也不知沉握瑜刚才对着自己父皇那一顿剖白,有没有心虚到腿软。
额托里闻言,相当不赞同地看向岁岁,然后低声斥责道:“岁岁,此话不得儿戏。”
岁岁缓了缓,却又开口道:“母妃与儿臣找来楚学士家长子楚柏春来相看,儿臣与他见了面,也一同游了御花园。人是斯文有礼,仪表堂堂,只儿臣却觉得,他那张口圣人有言,闭口自古有论,实在无趣乏味得很。只一想到日后儿臣在府邸里,日日都要听那些个书呆子似的话,就觉得往后得活得似那庵里的姑子,庙里的和尚,倒是不如一辈子不成婚,直接改了安王府为寺庙的好。”
额托里听着岁岁那些看似不着调,实则耍着脾气要挟自己的话,也是气得想笑。
“你就非这沉握瑜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