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节岁岁过得潇洒快活,回了宫后便是要面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婚事。
这事对岁岁来说,无非就是找了个日后名义上的夫婿,她并没有跟沉握瑜永结同心,自然也不会想着与他白头偕老。她甚至想好了,若是日后沉握瑜瞧上别的姑娘,又不愿委屈了人家做小,就是和离自己也会帮他美言几句不叫他日子难过。
但她自己不将婚事放在心上,自己的父皇母妃却是将此当成了一等一的要事在筹谋准备。
“你自己想要些什么,尽可以同父皇说。”额托里只一思及岁岁是自己最小的女儿,且又是自己同顾轻舟的骨肉血脉,自小便疼得如珠似宝。如今长大就要嫁人,也是不免心中涩苦,有心给她最好的陪嫁,定要胜过世间万千。
岁岁坐在额托里身旁,挽着额托里的胳膊,轻言细语地问:“什么都可以的吗?”
“什么都可以。”额托里被岁岁亲昵的举动弄得心热,说话也冲动了叁分。
“父皇一言九鼎,真的什么都可以?”岁岁抬起脸,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看着无辜又极为招人稀罕。
“朕应的,什么都可以,你只管提。”额托里笑着去揉她的发顶,一时不慎入了自己女儿的套。
“那父皇便把阿尔努桑还给儿臣吧,别的,儿臣什么都不要。”岁岁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只是眼中闪着精光。
额托里语塞当场,顶不住自己刚刚给了承诺,现下反悔属实不像话,转头去向坐在一边一下一下撸着猫毛的顾轻舟求救,却听听顾轻舟淡着声儿道:“这事——为难?”
顾轻舟挑起眉眼,如针刺般搔刮着额托里的颜面。
“到底是争不过死人。”顾轻舟的话轻飘飘的,砸得额托里节节败退,粗着气斥责一句:“胡说八道!”然后就对岁岁道:“岁岁要的,朕如何不给,明日便给你把人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