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苡握着她越来越冰冷的、瘦得仿佛轻易就能折断的手,几乎是哀求地恸哭着,求她不要离开。
母亲早就泣不成声,父亲眼眶通红、转过身去抓住医生的双手,喃喃道“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没有办法。她能活到十八岁,已经是极限。纵使先前做了手术,也只不过是让她稍微不那么痛苦罢了。
他们心呵护、不忍让她磕着碰着的少女,却被那个禽兽侵犯。在她痛得浑身颤抖的时候,那人却不闻不问。
几年后郑曈声名鹊起,林苡轻而易举地搜索到他的经历,确认过他就读的初高中以后,才将他与妹妹日记里的那个男生对上号。
将那本翻阅过无数次的日记本放回抽屉,他闭上双眼,眼前却还是浮现出一行行透出稚嫩的工整字迹。随着病情加重而越来越浅的墨痕,早已深深刻入他的脑海。
门铃响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林苡冷笑一声,温柔的眉眼间凝结冰霜,放在抽屉边缘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以前是禽兽,现在是衣冠禽兽。
查清楚了一切,下一步是让他交出林芷的日记吧。
铃声似乎都变得嘶哑,林苡咽下喉头的干涩感,终于站起身来,手指探向那迭白得凄惨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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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写的不太虐
应该不会有小可爱哭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