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宋元一路飞奔回来的路上,早就看见了锦官的通缉画像,这一次,是通缉告示,而不是寻人告示,于是他也就明白了此次的严重性,但明面上,却仍旧要在宋远志面前装着糊涂,因为要是说漏了嘴,抖露出他是同伙,那恐怕自己也难逃责罚。
听了羲皇晕过去这事儿,宋元附和着表现出一脸的惊讶,同时说道:“十六殿下怎么会又?”
宋远志叹气一声,“说是扒了侍女的衣服,佯装一番逃了出去,他出走一个多月,逃跑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了!”说着说着,又看着宋元,突然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你可不能跟着他给学坏了!”
宋元低下头,回道:“孩儿谨遵父亲的交代!”
宋远志听了他的回答,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便让他离开了。
转身的那一刻,宋元听到了宋远志微弱的叹息声,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些心疼起来。他终究不能按照自己父亲所期望那样,这种谎言,让他觉得违心之极。但是,别无他法,他已经和锦官在同一条路走了这么远了,回头,谈何容易。
想清楚之后,宋元坚定了自己的决心,然后毅然离开了宋远志的房间,绕过他的视线之后,回了自己的房间。待到宋远志离开之后,他便再次离开了国公府,来到了陈之轩的木匠铺。
见宋元回来,锦官迎了上去,问道:“可有从你父亲那里听来什么消息?”
“陛下晕倒了!”宋元如实交代,但锦官却并不在意,“这次虽然闹得有点大,但也不至于到气晕父皇的程度,国公大人有没有说其他的?”
宋元摇头,于是锦官更是疑惑,自言自语道:“现在全城都在通缉我,我也不好就这样出去打听,但是我觉得,我的再次逃跑应该不是父皇晕倒的主因,一定有其他原因!”
听着锦官这样说着,一旁的花朝开口说道:“会不会是墨骨剑?”
锦官听了花朝的猜想,转过头看着她,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父皇也知道墨骨剑?”
“墨骨剑被镇压在宫里,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这本来就很可疑!”花朝这样说着,锦官则顺着她的话在内心作了一番思考,于是说道:“你的意思是,实际上这么多年,一直有人知道墨骨剑的存在,并且刻意隐藏保护着墨骨剑,所以这么多年,宫里的人才不知道墨骨剑的存在,而这个人,是我父皇?”
花朝轻轻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我父皇不过五十来岁的人,怎么可能!”
听了锦官的疑惑,花朝再次开口说道:“你怎么这时候糊涂起来了,大羲朝难道就你父皇一个君主?你想想,你爷爷、太爷爷、太太爷爷……他们世代相传了这个秘密,不就合情合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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