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
“妖狐滥杀无辜,呼延村一带的村民皆为你所害,我现在就抓你回降妖司!”
“我没有害人!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杏婳儿又险险避过迎面而来的那只赤红色箭弦。微红着脸颊急声争辩道。
红衣男子身姿如松站在屋檐之上,乌发随意迎风而动,漆黑如潭的眸子高傲而凌锐,
“你腰上的那块吸人魂识的红玉髓便是证据,那晚我亲眼所见这块红玉髓吸食了数十个男人的魂魄,虽然天黑我看不清你的容貌,但是这块玉髓我绝不会认错!”
“这……红……玉髓……”杏婳儿闻言,往腰上一看,果然看见一块鲜红如血的玉髓挂在腰际上,但是她却并不认识这块玉髓。
“奇怪……这玉髓怎么会在我身上?” 她纳闷的看着这块突然出现的玉髓,脑海中猛然虚晃出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身影,对了,应该是她,那会突然从自己面前走过,还狠狠撞了一下自己,便匆匆忙忙消失了,想来……一定是那时候她借机将玉髓转移到了她身上。
自己真是傻,竟佩戴着这东西半天还浑然不觉,
“不是!你误会了,这玉髓不是我的!是那个女人……是她……是她嫁祸给我的,这东西真的不是我的!!” 杏婳儿紧握着那块玉髓焦急的解释着,水气腾腾的眸子则来回在不远处的人群中巡视着,努力想找到那个女子的身影。
“巧言令色!你们妖狐一族生性狡诈,行事荒yín,最会魅惑人心,你认为我会上当放你走么?”他面无表情的打断她,墨色晕染的眸底透着鄙夷之色。
“你认为我在说谎!?我才没有骗人!!” 看着屋檐上男人冷漠讥讽,明显不信任的冰冷眸子,杏婳儿憋了好久的火气终于憋不下去了,忍不住面色恼怒的道,
“还有我狐族怎么天性狐媚,心性凶残了了!你明明是对我们狐族有偏见,仅凭一块红玉髓就断定我是凶手,我看你才是执法不公!”
“你倒确是能言善辩,不过在我这里……无用!”
红衣男子桀骜冷峻的面色一沉,乌黑狭长的眸子里寒光凌凌,只见他手心闪过一丝金红色的光影,朝着杏婳儿飘飞而去,转瞬之间化成一条缚妖索围着她浑身上下缠绕出条条金色熔浆,宛若牢笼紧紧困缚住她的身子。
杏婳儿顿觉浑身妖力化为虚无,整个身子都被那缚妖索紧紧困住,丝毫动弹不得分毫,她眸含春水的瞪着房檐上高高在上的红衣男人,小脸气的通红挣扎着叫道,
“放开我!放开我!”
那红衣男子拽着手中缚妖索稍一用力,杏婳儿娇小的身子便被悬空提了起来,雪白色的衣裙在空中摇曳过一圈涟漪,便顺着那纯的灵力被卷到了屋檐之上,站在了红衣男子身边。
杏婳儿大瞪着眸子,看着眼前无限放大的那种俊逸冰冷,弧形锋锐的面容,不知为何竟被他那周身的肃杀寒气冻得一个激灵,但是很快又扬起小脸撞着胆子刚想要说什么,
“你…………”
她尚未开口,却突然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被他头朝下像是扛麻袋一样扛在了肩膀上,随即他足尖轻点,背着她从屋檐上向远处飞去,火红色的衣袍在空中发出烈烈声响,伴随着少女又羞又气的叫喊之声,
“你,你这个木头脑袋!快放我下来!放开我!!”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一个时辰后。
潮湿阴暗降妖司大牢内。时而听闻水滴坠地,时而听闻惨叫哀嚎,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牢房的最深处。
杏婳儿一脸沮丧的坐在牢房里,心想自己可真是倒霉,好不容易偷跑出来,还没玩上几日就被关进了大牢里,降妖司倒是误打误撞进来了,可是进来又有何用,被关在这个大牢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更别说找什么幻海铜镜了。
眼前又闪现过那个红衣男人的面容,她的小脸上又滕然升起一团怒火,这个臭男人!榆木疙瘩!怎么都不肯听她解释,就这样一眼不吭的把她扔进打牢,又一言不吭的走掉,真是想想就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