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轩不语,盯了他一会,随后才俯身将人扶起。
“我念苏大人也是个聪明能干的,必然不会犯如此错误。你不必担忧,本殿下定会彻查此事,还你个清白。”
“多谢三殿下。”
因为洪涝还没褪去,祁元轩和木瑜也就在山上营地看了一会,虽后就到帐篷里开会。
双方人员执事不断交接,结果在关于治水一事该建水坝还是开渠上争论不休。
子粒等人认为治水之事,堵不如疏,自然应该开渠。
但苏府的谋士却认为不妥,“浦阳江、枫桥江、西江皆已决堤,深处有三十多丈,这么多水又能引到哪去?怕是这边水患没解决,倒把另一边也淹了。”
“你们都在这修堤建坝一个月可有结果!现在这些水被你们死死围困在这里出都出不去,一个月了洪涝竟还没褪去!现在是别处是无事了,那这被洪峰淹没的两千多亩地和十来万的百姓就不管了吗!”
为这事两方人马在帐篷里吵了三日,双方在帐外见面也互不搭腔,各做各的。
今日在帐里又争执了起来。
“经过我们连夜三日测量,以及大人先前记载数值,若是不开渠引水,这洪峰怕是要再一个月才能褪!届时别说赶不上秋种,怕那些百姓是死的死,跑的跑,好好的江南水乡就变成了荒芜之地!”
“那子粒大人觉得这么多水又能引去哪呢?难不成还真引去京城!”
木瑜正疲惫地揉着眉间,听闻立即拍案。
“行了!就把水引去京城。京城连年缺水,引来正好。”
帐篷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表情有些怪异。
子粒小心说道,“大人,这不是开渠,是开运河吧?”
他们吵了三日,木瑜就头疼了三日,偏偏还得替祁元轩在这镇守着,人都走不开,早已不耐烦。
“开运河利国利民有何不妥?我们一路走水路过来,有些河道过于狭窄,只能容一船经过,还有不少港口稍微大点的船都停不了,如此不便实在有碍南北来往发展。”
“可,可开运河非同小可。人力物力钱银耗费极大,若是没有朝廷准奏……”
“这事我会和三殿下先行商量,你们把治水章法大致给我定下来,别整日吵吵吵!”
说罢,人便拂帘而出。
木瑜才到祁元轩帐篷,还没来得及通报,里面就传了一声怒吼。
“滚!”
两个衣裳不齐的女子仓皇跑了出来,还有一个摔在木瑜跟前。
嘿嘿,小轩子做啥这么生气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