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还是头一次见祁元轩情绪如此失控。在此之前她总觉得祁元轩诡诈善变,又肆意妄为,似乎一切都不在他眼里。
原来不是没有他在意的东西,只是他在意的东西是那至高无上而难以言喻的皇位。
此时他却遮着眼一动不动,颓丧得像丢了心爱之物的倔强小孩,好似那点东西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没了便活不下去了。
“你不要这么想,也许那位大师可以救你呢。”
“而且我觉得这毒性应该不难解,之前你连话都不能说,半昏半醒的,陈叔只是给你喂了些解毒草药,又给你伤口涂药包扎,你现在就又能说话还打自己的腿了。”
“我想那个大师来了一定有办法的。”
祁元轩才有所意动,睁开眼看苏桃一会,随即侧头。
“别虚情假意了,刚才在水边你就恨不得我死在那。”
苏桃心底咯噔一下,心跳快得不行,十指无措地缠在一起。
“当时,我不知道你中毒了。只是不敢靠近你……”
祁元轩又转过头,脸上重新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现在怕了,知道服软了?”
……
苏桃想这次怕是要完了。
没想到祁元轩却淡淡说道,“算了,船上之事我是有些过火,但这绝不是我原谅你的原因。以后再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你便是死了,苏家也要给我陪葬。”
“是…多谢三皇子开恩。”
苏桃下床行了个礼,突然间她似乎明白了为何祁元轩贵为皇子,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却依然想要争夺那九死一生的皇位,因为那是至高无上,可以操纵一切的权利。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陈大牛便带着大师回来了。
还未进院子就高喊着,“娘!我把大师请回来了!”
苏桃立即站了起来,高兴说道,“我去看看。”
陈大娘也热切地出门迎接,“哎呦,还要麻烦大师跑一趟,打扰了大师清修真是不好意思咯。”
苏桃站到门槛,看清人便立即转身要躲。
“小娘子!”
不想陈大牛跑了过来,一双期盼的看着她。
“小娘子,我把大师带回来了!你夫君有救了!”
苏桃想笑却笑不出来,她又如何能笑得出来。夺走她宝贵的贞操,开启她被男人们亵玩之路,害她与木大哥相爱却难以相守的罪魁祸首,她又如何能以笑面对。
“哦~原来是小娘子的夫君病重。”
清竹紧紧盯着她,随后又低头念着佛咒,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俗不知这得道高僧的面皮下藏的却是色婪yín魔。
不堪的回忆涌了上来,苏桃想起他是如何借这副皮囊帮她吸毒,那光头却吸到了她腿间yín汁,最后露出男性的狰狞,毫不留情夺走她的处子之血。
苏桃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清竹却步步逼近,“还要麻烦小娘子带路,救人要紧。”
“对对,大师快往这请。”
清竹从她面前走过,脚步不停,直奔房里病人。
苏桃在门口停留许久,还是没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