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一夜的放纵,似是成了梦境。
白双醒来时,只发觉自己身上盖着干净崭新的被子,身上穿着的依旧是汝漓的中衣,除却一身疲倦,她差点就要以为昨夜是一场梦了。
她睁眼,便看见坐在桌子边,背对着自己的人。
“汝漓……”
声音有些沙哑,口中还有些腥气。
白双撑起身子,拉过被子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说:“什么时候了?”
听见她声音的汝漓搁下笔,端着水杯起身到床边说:“还是辰初,天才刚刚亮,要是困的话再睡会儿吧。”
他声音柔似水。
白双不知为何红了脸,但还是道:“昨夜我一夜未归,家里人该是着急了。汝漓,趁着此时太子……他还未起,我就先下山去了。”
说罢,便要掀开被子。
汝漓将水杯递至她跟前,看着她喝了几口之后才说:“不急,卯时末的时候,宫里人就来了一批,是请太子回宫的,此时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山脚了。等到辰时末,我送你回去。”
“这……这不太好吧,你不用上早课的吗?”
白双听着这话就松了口气,松开杯子就伸手牵住了他搁下杯子的手说:“若是被人看见你与我同行怎么办?你可知昨日太子……”
说着,她便顿了顿。
汝漓回握住她的手,眉头微蹙道:“怎么了?”
“事已至此,汝漓,我便不再瞒你了。昨日太子他……并非看上我了,他只是要我归顺他,再说出与你的私事……我猜,他是想毁了你!”
白双说着这事,就记得面红耳赤,甚至还坐直了身子道:“我断不能让他在我这里抓住你的把柄。”
看着她这模样,从床上坐起时棉被滑落。
他宽大的中衣怎能将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包裹完?胸口自是露出了一大片。
汝漓惊的别开眼,给她拢了衣领说:“双儿,你不必担心我,我自有算计。你,你先躺下罢,昨日你的衣服打湿了还未干,我,我去给你找一件我前几年的衣服。”
看出他耳尖红红的原因,白双心头一软,就扑进了他怀中说:“汝漓哥哥,昨夜你抱着我时,也有这么害羞?”
似是踢中了汝漓的命门,他的身子僵硬如石,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白双埋首在他胸口处偷笑,道:“好啦,我就不该逗你,不过昨夜……双儿很舒服。”
“双儿!”
汝漓抬高了几分声音,呵斥她不要说下去了。
她吐了吐舌道:“被窝又冷了,汝漓,你陪我再睡会儿好不好?”
“我随无早课,但要早起。手头的梵文经还没誊抄完呢,我把暖炉塞在你被窝的,又怎么会冷?”
他认真解释,白双幽幽叹气道:“那我便起了,又不是没脚,自己下山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她便作势要起床。
汝漓无奈,只好搂住了她说:“就半个时辰。”
白双欣喜,“就半个时辰!”
两人重新躺下,她往他怀里钻。
汝漓身着外衣,虽不能同昨晚那般摸着他壮的身子,但白双也满足极了。
“汝漓,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床上的被褥单子也都是你换的?”
“是——昨夜某人睡得像只小猪似的,我刚抱起,她便扒在我身上不愿下来了。”
白双听着,心头暖暖的。
“我还以为是做梦,原来竟是真的吗?汝漓,还未走,我就开始想你了。”
她闷闷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汝漓听了,心口酸酸软软的。
他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背说:“双儿,你给我说说,你究竟被何事难住了。”
白双这才从他怀里钻出来,仰着头道:“我不知你能不能想明白。”
毕竟他这样的人物,向来不问凡事。
储位之争,他能参透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