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堂的门打开又被关上,汝漓摘下帽纬,起身扶着导业坐下后问道:“师父,这要如何开光?”
他眉头微蹙,好看的脸上写满了不悦。
他被称作活佛,是佛祖转世。
在黎练如此行事之后,自然是生气的。
导业却摇摇头说:“汝漓,你不可在这件事情上表达出你的不满,也不可让太子看出你的情绪,知道吗?”
“为何?”
汝漓闻声一愣,十分不解。
“兹事体大,各种缘由并非我现在就能够解释给你听的,你只需要知道,太子,不可交往。”
“……”
以往的所有有关禁止自己做的事情,导业的解释都只有这一句‘兹事体大’。
汝漓面上恢复了清明,他将凤纹玉佩放在了导业的面前,不咸不淡道:“那便请师父代劳了。”
“生气了?”
导业抬头看向他。
“师父明知开光这事不可儿戏,又怎么答应……”
“汝漓,你且记住了,在皇室面前我们只是躬身而行的僧人罢了。并非世人高看我们一眼,朱墙金瓦里的人就会真的高看我们一眼了。你自小聪慧,我想不必我解释,你便明白。”
“汝漓不懂。”
汝漓有几分固执,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
“师父,汝漓以为,我佛是为普度众生为己任,弟子拜承我佛,理因为佛祖躬身行事,如此荒谬之事,您要我如何……”
“汝漓,够了。”
导业似是听不下去了,他面露愠怒,摇着头说:“如此之话,我不想再听一次。你,你倒不必承载佛祖志愿,只需要记得保护自身便够了!”
已经是年入花甲的导业,说话时早已面红耳赤。
汝漓见状抿了抿唇,敛几分后终是弯腰捡起了桌上的玉佩道:“师父吩咐,汝漓定当殚竭虑。”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导业却怒喝道:“汝漓!你又去学了中原字?!”
汝漓脚步一滞,却并未回头道:“未曾,不过是听见师弟们念过经书。”
这一次,他离开的决绝,导业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的怒意尽失,取而代之的是隐隐担忧之色。
导业不知,黎练在的这几日,究竟是相安无事还是不堪设想。
……
回到侍郎府时,天已经擦黑边了。
白双下了马车,一直到进了花厅中,眼角眉梢都是掩盖不住的喜色。
白氏正好在招呼着晚餐,看见她回来便也跟着笑了笑说:“什么事这么高兴?”
让人去端了温水来给她净手,白双一边洗着手一边笑眯眯的说:“娘,往后你可不要再让那些什么劳什子公子到府上来了。”
“哟?这话说的,双儿今日是去见了心上人了?”
白氏亲自去取了手巾给她擦手。
“这个嘛……”她故意将话拉得很长,在白氏凑过来耳朵的时候便道:“等到时候了,双儿自然会告诉娘亲!”
见状,白氏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去点了点她的额头说:“你这丫头,就知道寻娘开心。”
“好啦好啦!爹爹今日又去与同僚吃酒了?刻意不等了,我饿啦!”
“那便开吃吧,我倒要看看,吃了娘亲亲手做的糖醋小排,你是不是还好意思瞒着娘亲?”
白双面颊一红,心道若是自己说出来,恐怕能让娘亲吓到晕厥。
“是么?我今日要看看娘的手艺是不是还是那么好!”
她刻意转移了话题,拉着白氏坐在了凳子上面。
话题一扯开,白氏只当是她今天出去开开心心玩了一圈,便没有再问什么了。
晚膳之后,白侍郎的马车就停在了府门口。
白双早早回房,等待花厅的白氏闻声便走了出去。
却见一脸凝重的丈夫进了门。
如正题了
后面除了风花雪月,还有就是权谋了
当然了,白双和汝漓的互动也会更多了起来~
古言写起来真的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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