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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寺外,白双依旧是一个人走进去的。
秀儿都有些好奇了,这小姐心仪之人究竟姓甚名谁,什么模样,是否与小姐般配。
次次约在这白马寺,又是位什么样的公子?
看了看来来往往的行人,秀儿不禁点点头,心道小姐与这位公子还算是谨慎,约在这人多之地见面,也不得被人说闲话。
一边的白双方走进了寺门,就看见了一袭青衣的男子朝自己走来。
“白小姐,当真是巧。”
向南弯唇,这温和的样子不由得让人心生好感。白双只觉他并非歹人,年纪轻轻有所作为,便施施然回礼叫了一声向公子。
这娇滴滴的声音戳在他心尖儿,惹得他心肝儿一颤一颤的,面上却仍旧是大大方方的说:“往日白小姐还将在下这一众商贾之子各自取了绰号,如今听白小姐如此客套的话语,倒有些生疏了。”
白双不由有些羞愧,“都是孩童时候不懂事,得罪了向公子还请见谅了。”
她觉得向南倒是好相处,两人笑过后,便好奇道:“所以,向公子的绰号又是什么?”
“这个嘛……”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摸了摸下巴正要说话之际,就有小厮来了。
“向公子,时间不早了,该去大理寺料理参事了。”
白双听闻他这是要入官途了,心头将他与那些纨绔做了比较,不禁多了几分敬佩,道:“向公子是要回维罗还是留在京城?”
向南道:“自是留在京城,在下心中倒是有宏图未展,希望能尽全力为百姓谋得微薄福利了。”
她心头一惊,不成想他入官竟是为民不是为君。与此同时,这向南的形象更是在她心头高大了起来。
“如此,向公子若是真心诚意尽职尽责,定能如愿。”
他但笑不语,最后便要告辞。
刚走了两步,白双忽然叫住了他说:“向公子,你还未曾告诉我呢。”
向南知她玩心重,好奇心更是重,笑笑挥了挥手道:“下次若是再见,在下便告知白小姐。”
说完便出了这门,然后上了马车去。
白双被吊了胃口果真有些失望,面上都是不快,但还是因为想着一会儿便要见着汝漓了,就又忍不住了笑意,转身往寺庙里面去了。
此时一心为见汝漓而春风满面的白双不知,早在自己与向南款款而谈的时候,汝漓便已经站在了这大雄宝殿的门口。
她方才走到台阶抬了眼,就看见他立在那处,拿着含羞的女香客的签,似是十分认真的在解签。
“施主求的姻缘签,这签乃是上上签,签面……”
汝漓正瞧着这签面,心头还在想着方才白双那喜笑颜开的样子,一阵烦闷。
还没为香客解签,就听见一声俏丽的女声打断他道:“不知汝漓师父还会解签?小女子这里也有一签,师父能帮忙解答吗?”
白双看着那女香客是个尚未出嫁的千金小姐,贴的汝漓极近,心头早就不爽了。
她将那女子挤开,自己则站在了汝漓的跟前。
“你做什么?懂不懂先来后到?”
被挤开的女子满脸不悦,盯着白双的脸,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跟汝漓师父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白双气呼呼的,拉着汝漓道:“你跟我走。”
“这……”
他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只迟疑的看着白双又想起方才她与那位公子交谈时候的喜悦害羞模样,便皱了皱眉说:“白施主请稍等。”
汝漓朝着侧边小跨了一步,作势要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见状,白双哪里想得到自己一腔热忱到白马寺来,就是贴了他这张冷屁股。
“这位小姐,你挡着汝漓师父给我解签了。”
身后的女香客沾沾自喜,对她很是不满。
白双怔愣片刻后回神,仍旧不死心道:“不是说好了今日有话与我说?”
汝漓双手合十,眼中淡漠,但拇指贴着佛珠的手已经紧的指尖泛白了。
他依旧道:“请稍等片刻。”
她这才失望,眼看见眼眶又红了,汝漓毫无波澜的双眼盯着她,心中却五味杂陈。
几乎下一秒钟就要跟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