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安?”松醉霖回想了一下,他记得自己之前最后和他交手的时候,对方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
“他怎么了?”
“他以为自己原因害死我了,受到的打击太大,不吃不喝,身体受损一直昏迷着。”笛安生死相随的行为,等于是在她心口最柔软的地方,画下了最深刻的烙印。
“我要去看他。”瞿东向仰头看向了松醉霖,这一次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
松醉霖没吭声,只是半垂着眸,简单应了一句后,再无后话。
步西归冷眼旁观了许久,自从他觉察出瞿东向对他们的性命异常执着后,他把瞿东向所有的行为轨迹回想了一遍,在心里默默盘算起另外的计划。
他眼见松醉霖那里没有在阻拦,轻咳一声道:“让东向先去看笛安。”
他开了口,几个男人们多少给他点面子,互看了一眼,都打算私下里找瞿东向在床上好好‘算账’。
可总有刺头挑事,逸骅本就是跟着掩空来前来的。
望帆远主动找上掩空来时候,他和横岳清两人还以为能够看一场殊死对决的好戏。
结果——望帆远那头来势汹汹,掩空来却彻底蔫了。
望帆远出手,掩空来只会一味地闪躲,摆出任由对方宰割的样子。
他犹记当时横岳清嘟囔了一句:“掩空来这是有把柄在望帆远手上?”
如今他仔细看来,反倒是觉得掩空来看望帆远的神色有些古怪,似是亏欠了一般。
能让掩空来这样铁石心肠的家伙有愧疚之意,除了他那宝贝弟弟外,再无他人了。
难道——?
逸骅不动声色的将望帆远和掩空来两人的关系重新评估了一番,不由计上心头。
而此刻他再次盯上了瞿东向反问道:“那么望云薄和顾敛两人性命,你不管了?”
瞿东向一愣,她确实不知这两人出了什么意外,没听系统说这两人出事了啊?之前不是说纹风冷没有对他们两人动手吗?
“系统?怎么回事?”
“宿主!纹风冷确实没有对他们下手,他们也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人不见了——突然消失了,现在有点难办。”
瞿东向一时也没有听明白系统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能按下心头疑虑,先出发去看笛安情况。
这些男人一贯勾心斗角、血雨腥风,只要人活着就好,她总归能想出办法来。
与此同时,纹风冷穿了一身白衣长袍,纹路美的衣带环腰,风吹衣袖,勾勒出一个长身玉立的轮廓,他的容貌偏清雅俊秀,似从青山绿水之间走出的仙人,青松翠柏般舒朗明月。
赏心悦目的人,走在哪里,都能让人禁不住回眸再叁。
可这里却没有什么旁人,除了他以外,只有两个活人在。
一个是望云薄,一个是顾敛,在这个以天为盖,以地为板的巨型棺材里,叁人就这么被困死在里面,谁都别想着出去。
除了活人以外,棺材里当然还应该会有死人。
只是这个时间,无意间触碰到纹风冷逆鳞的两人并不知道里头藏着的惊人秘密。
望云薄和顾敛在掉下的时候,不慎分开了,他也不敢乱喊,以惊动的是纹风冷。
周围一片漆黑寂静,他摸黑探索,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怎么样的一个空间中,只有隐约微弱的光芒引着他小心靠近。
那微弱光线乍看很近,可是无论前进了多久,依然遥远无期,似乎没有一个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