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处的松醉霖和横岳清并没有离开。横岳清用远视镜看着皇宫那骤然发生的慌乱动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明斋之送我一个,我还他两个。也算够意思了。”
松醉霖并不搭腔,他只是很安静的等待最后爆炸时候,看一看那绚丽的火光罢了。
那个女人总算要死了,还是早点死吧,停止在他人生的这一步,不许在逾越了。
两人正等待着欣赏结果,从空气中划出一道空间,掩空来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见两人这般神情就知道自己来晚了。
“不是说好了,不杀瞿东向,要留着玩的吗?”
横岳清嗤之以鼻道:“你和逸骅这种就不干脆,总喜欢搞那些花花肠子,玩手段。还是像我们这样,直接干脆,一锅端。”
掩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追问道:“那几个男人会轻易为个女人送命?要是他们都跑了,不还是只炸了个瞿东向?”
横岳清哼了哼气,有些得意起来。他长相实在太过妖孽,一笑之中眼波勾人,璀璨生辉。、
“放心吧。我早料到这点了。我把瞿东向和望帆远绑一起了。那几个肯定不能轻易跑。”
掩空来一提到对方,恨意瞬间迸“别提那狗杂种。他不配那个名字。当年就应该直接宰了他。”
横岳清伸手一指远处皇宫,颇为兴奋道:“还没几分钟,你恨的狗杂种就灰飞烟灭了。”
掩空来不在多语,算是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也好,灰飞烟灭,一切都归为尘土,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
任何的拆弹专家都没有笛安懂得炸弹。
笛安聚会神的检查后,难得开了口:“两人一起,缺一炸。”
简洁到底的一句,所有人却都能明白这话中意思。
要么一起死,要么一人生一人死。
听闻此话后,已经嘴里揭开胶布的望帆远冷静的下了命令:“先救她。”
瞿东向一听急疯了,她嘴巴上的胶布还没被完全扯开。
望云薄怕黏了太牢,一下子扯开会弄疼她,还在慢慢拉开中,岂料她心急如焚,一扯动,哗啦一下胶带被狠狠揭开,痛的她顿时泪流满面。
嘴巴一得到解脱,瞿东向离开急切道:“必须救帆远,要死我死!”
此话一出,除了望帆远外,在场几个男人脸色比见到炸弹还要黑沉。
望帆远此刻心头之情难以言表。
他极为震惊的看着瞿东向双目滚动的泪珠,说出的话情真意切,是发自内心的表达。
在这生死关头,瞿东向选择他生。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望帆远心头泛起了强烈的狂喜之情,狂喜之后却又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但是这场死亡却是他甘愿赴之。
“笛安,你想办法快救她。时间不多了。”
笛安根本没搭理他,他铁青着脸,一直在埋首整理出那些五花八门的丝线。
引爆器显示只剩下十分钟了,几个男人都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此刻再不走,意味也同样会受到炸弹波及,甚至全部死亡。
瞿东向简直要崩溃了,她嚎啕大哭:“你们都别管我,求求你们了。都走都走!我不要你们死啊——”
她是真的心惊肉跳,一股无力而惊悸的感觉从心口泛滥开来。
她不知道那是恐惧要面临失败后可怕的重刷场面,还是想到此时此刻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们将会在下一秒全部消失。
越是想到这种可能,她越是哭的伤心。
这一刻她全无思绪,不想做出失去任何人的决定,又在那每秒流逝的惊恐中,产生出一股绝望的气息。
望云薄轻轻搂住了瞿东向,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却依然平静而深沉:“别哭,东向。我们都会活下来的。”
虽然知道望云薄只是宽慰自己,但是他轻柔平稳的嗓音依然有效的安抚了瞿东向失控的心情。
步西归和明斋之将所有人安全转移出去后,皇家拆弹组已经到了现场。
“有没有办法架起隔离罩,拆下后直接把炸弹扔进去?”
步西归常年战场作战,自然处事更加沉稳自持。
他也满怀激动瞿东向刚才表露出来的真情。
在这生死选择间,他爱的女人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要将生的希望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