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东向最终也没有能够去皇宫。
半道之上,车前突现一人,顾敛刹车不及,直接撞上那人。
但瞬间即穿过,似乎是虚幻。
顾敛惊魂不定,停车回头,却发现路上一人也没有。
“东向,你刚才有没有见到人?”顾敛揉了揉眼睛,定神在看,依然没有半个人影。
他没瞧见,可是瞿东向习武,看的更真切。
心头猛跳,也依然面上不显。
瞿东向努力扯了扯嘴皮,面上扯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兴许在车轮子下面,你去看看?”
恍惚感觉撞了人的顾敛有些心头发怵,连忙点头下了车。
岂料他前脚刚下车,后脚瞿东向踩足油门,飞一般卷尘而去。
“哎——东向!”顾敛急了,一时不明白瞿东向怎么开车扔下了他。
追着车子跑了一阵子,顾敛喘着粗气,连车尾巴都看不到了。
他觉出了不对劲来,立刻寻呼了望云薄。
瞿东向没有任何方向的狂飙,她知道只有抛下顾敛越远越好,那个疯子,杀人从来不讲规矩和对象。
一旦顾敛和她纠缠在一起,也会被弄死的。
不知道开了多久,瞿东向额头渗出了汗水,前方已经是一片迷糊。
她忍不住干呕了一声,整个人扑在了方向盘上,咬牙抵抗那侵袭脑部神经的幻觉。
到后来她咬破了嘴唇,鲜血缓缓留下,依然没有抵抗住满头晕眩。
没有办法开车了,瞿东向摇摇晃晃的爬出了车子,像是重度醉酒的流浪汉,跌坐在地。
隐隐约约,她看到一个人影,身形修长,身着蓝色的休闲服,蔚蓝,如天空如大海,广阔而无边无际。
那是个带着故事的男人,自小到大,都异于常人,情感和人性,像是隔着无法横渡的障垒,把所有的前尘往事都在心底,荡气回肠。
倒下的刹那,瞿东向勾了勾嘴角,伸手拽住了那人的裤脚,低声发问:“这次你想要怎么杀我?”
随即失去了意识,只留下那个男人低头,沉默的看着自己裤脚布料在那双洁净修长的手内。
狠狠的盯住,眼底闪过几丝快意的杀意。
那人随后缓缓弯下了腰身,抖动脚从瞿东向手中抽出的时候,冰冷的双手缓缓的伸向了倒地昏迷的瞿东向,泛起了一个轻蔑的冷笑:“瞿东向,你猜这次我想怎么弄死你。”
明斋之到望云薄传呼的时候,正在指挥手下拾杀手尸体。
他脱下了沾血的手套,随手扔在了地上尸体的脸上。
因为刚经历过一番枪战,故而他浑身散发着杀人之后的戾气,目光如刀割般恨不得将满地的尸体拉起后五马分尸。
居然敢耍他!
到底是谁有这般厉害的谋略和能力,拉着松醉霖一起,玩转的如此天衣无缝。
明斋之脑海中迅速的过着每一个人的名字,似乎所有人都有可能,却都又各种各样的限制和瑕疵。
可是只有一人都符合!
当那个最不可能的人名跳入脑海之中时,明斋之眼神骤然狂风骤雨起来。
“通知二师九团!去溯柒抓捕逸骅,如果人不在,就全城搜捕。”
瞿东向转转悠悠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痛,微微睁开眼睛,发现周围都是泥土,环视了四周一圈,知道自己在一个不算很大的土坑里。
抖了抖手脚,瞿东向站起了身,土坑虽然不大,却极深。她站起来,都达不到坑顶边缘。
瞿东向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不是吧——松醉霖那疯子不会想活埋了她?
还没等她想出自救的办法,坑口处有了动静,有几个彪汉手里拿着铲子,松醉霖一旁眼神毒辣的盯住了面露惶恐之色的瞿东向。
手挥了挥手,示意人开始动手。
“本来我想让那顾敛陷入幻觉,你们两人一起开车冲出公路,被车压死。不过你既然这么机警,保护那小子。我当然做好人成全你。活埋你,你开心吗?”
和变态能多说什么?
还问人被活埋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