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没吭声,因为知道松醉霖此人,凶残成性是真的,有本事也是真的。他想要杀人,可能做不到次次得手,但是他要是想救人,那人铁定能活。何况瞿东向只是高烧不退,松醉霖出手简直十拿九稳的事情。
望云薄拍了拍顾敛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放心吧。他一个人能顶这里所有医生。”
其实他此刻更关心其他事情。
自从今日上午松醉霖突然从脑死状态下苏醒后,他本来忧心忡忡的对象就由瞿东向换成了望帆远。瞿东向如今活了下来,又有松醉霖救护,自然不会有生命危险,反而是望帆远那小子,更让他发愁。
望帆远从昨日就不见踪影了,也没回皇宫,使得宫里一片混乱,他不得不连夜进宫坐镇收拾烂摊子。更让他头疼的是燃坤那小子也不见了,两个人一起不见,他第一反应就是那两人去私下找明斋之报仇了。
哪知明斋之最近颓废得有点过头,步西归怕他真出事情,派人将他团团围住,像包肉粽子似的锁在元首府邸,望帆远和燃坤要是想动手,首先要过步西归这关。
那就奇怪了——既然不是找明斋之寻仇,这两小子能跑哪里去?现在分明是瞿东向在哪里,人就守在哪里,燃坤那时候连找名医都是让手下去做,恨不得搬了小床支在瞿东向身边做定海神针。
怎么人醒了反而不见了?
望云薄将视线调转,总觉得好像少了谁。一个、两个、四个、六个——又好像都在,望云薄皱着眉头问向戎策:“你是警察,对细节最敏感,记忆好。你看看缺谁了?”
戎策环视一周,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缺的人定义是什么?总不会是和东向有一腿的人吧?”
“意思差不多。”望云薄不在意戎策的直白,那家伙常年黑道走,浑身带上了一股痞气。
戎策心头正窝着一把火呢,要不是突逢瞿东向病危变故,他肯定是要好好和瞿东向在床上理论一番。虽然他一直看好戏般数着瞿东向男人数量,等轮到他了,这滋味别提有多酸爽。
“哼!差不多都齐活了,又增加了逸骅、横岳清、笙——”
他还没吐槽完,望云薄恍然大悟将其打断:“对了!就是笙调!我说怎么总觉得少了一人呢。你们见到笙调了吗?”
笛安纹丝不动的盯着病房门口,完全不把心思放在他处,一旁百无聊赖正在变化自己机械手臂的零翌到是配合的摇了摇头:“昨天就没看到他。”
顾敛沉吟了片刻,肯定道:“昨天那小子就没在。”
戎策是警察,警惕性和办案能力一流,他一听望云薄这么一说,两两一联想,立马察觉出问题:“虽然逸骅和横岳清不是天天守在病床,不过他们从昨天开始就没出现过。不太对劲。”
“没人守着笙调吗?”
“瞿东向这样谁有心思守着他?”
戎策紧皱了眉头,和望云薄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彼此对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说逸骅和横岳清盯上笙调,对他下手,这完全能够理解,可是跟着失踪的望帆远和燃坤一起不见,这里面内有的乾坤就难以琢磨了。
而此时此刻,望帆远正捂住腹部伤口,勉力支撑不倒,在黑暗中喘息,身旁燃坤七手八脚的试图凿石出火星点燃柴火。横岳清也在替望帆远按住腹部出血处,他擅长一击毙命他人,自然也知道人体各个要害部位,望帆远本就皮肤白皙,此刻更是煞白如雪,不过那是死亡笼罩的雪白,令人触目惊心。
“没找到出口。”逸骅从角落黑暗处奔出,他灰头土脸,身上到处细小的伤口,是难得一见的狼狈。
“望帆远估计不行了!”横岳清冷静的诉说事实。
“王八蛋!纹风冷!我操你祖宗十八代。”燃坤一面拼命生火,一面带着哭腔的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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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基本都是纹风冷和心魔的攻略了。我们的东向快要能回去了,而回去才是本文最重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