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调下意识要拦,真的出手后才意识到这一个抢,一个夺,不就是打架嘛,他猛地缩手,怀里的瞿东向自然就落到了笛安怀中。
瞿东向全身光溜溜地,睡的异常安慰,大概实在是被折腾的太累,这两人一个来回动作根本惊动不了她。
许是因为在浴室内泡了许久,瞿东向身体泛着湿气,脸上红晕未褪,透着几分秾丽姣姣的美感。笛安眼中酝酿起危险的幽光,滑过一丝杀意,扫视了旁边躺着的笙调,又转了视线看了眼一直坐在那里眼波流转等待好戏发生的明斋之。
他很安静的将瞿东向衣物一件件穿戴好,动作轻柔小心,深怕惊醒了怀中人。怀中的温度真实温热,笛安心里甜中带着苦,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的搂着瞿东向了,可即使这样贴着肌肤的亲密,也让他心里空落落的没有未来的窒息感,没有瞿东向在身边,他心很空,他魂牵梦萦,念念不忘。
可人搂在怀中了还是不安定,他神色瞬间黯淡,在进房间的刹那,那种不顾一切把瞿东向占为己有的欲念在脑海中反复刺激、爆发。可是下一秒却心里面又有无数的声音在警告自己不可。
为什么不可?笛安说不上原因,他以前没有感觉,自从奄奄一息时,他好像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梦里他爱上了瞿东向,却一意孤行的强迫她,囚禁她、折辱她,到最后是两败俱伤。
他突然很害怕瞿东向不见,很害怕瞿东向用梦里那样冰冷带恨的眼神看他,他情愿压下一切,只想着她能够爱他久一点。或者是有个孩子?一个留着他和瞿东向骨血的孩子,心头就一阵又软又麻。
有了孩子的牵绊,他们两人就有了骨血一般的纠缠。
想象之中的龙虎斗没有发生,明斋之那双过分昳丽的眼睛一转,脸色刷地一下阴沉起来。
一直独占欲极强的笛安居然没有一枪崩了觊觎瞿东向的笙调,还忍住了他一再的挑衅,这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在清楚不过了。
他顿时没了戏耍的心思,眼神晦暗不明的盯住了被笛安搂在怀中的瞿东向,心思一动,僵在那里,连杯中酒饮尽了,还浑然不觉的继续举着空杯。
瞿东向昏睡着,并没有听到系统在不停的呼唤她。
“宿主!松醉霖的好感度上升到126了。宿主,笛安的好感度99了,宿主你快成功了。”
瞿东向很难得没有回复他,只是安静的睡去,像是来时一场梦,走时也如一场梦。
门外脚步声急促,随即被大力打开,戎策脸色刷白得很,人还没进来,就急喊:“瞿东向——出事了!”
喊完在定神一看,好家伙,房间里满满当当都是人,床边坐着的笛安怀里搂着的瞿东向纹丝不动,并没有因为这个动静而惊醒。
在场所有男人下意识怒瞪戎策,做出小声的姿态。
戎策火急火燎,一扯嗓子道:“小声个屁!这么响的声音她都不醒!你们没觉出不对劲来?”
他这么一提醒,所有人一个惊颤,目光纷纷移到了瞿东向身上。
这确实不得不让人怀疑,松醉霖变成了活死人,那么同样回来的瞿东向此刻古怪的昏睡会不会同样的原因,从此昏迷不醒?
这么一想,所有人都动静了起来,紧跟戎策后面的是望云薄,他自然比戎策细致多了,他挥着手示意后面跟着的医护人员赶紧上前做检查。
他们如此大的动静,外圈房间里的横岳清和逸骅自然察觉到走了出来。只见刚才还好好地,在他俩身下娇喘的女人,此刻身边围了一圈人,医疗仪器一堆,显然是状况不好的样子。
横岳清先是一愣,转而从鼻子处呼出了凉气,在灯光中他身形绰约,他是披着睡衣而出,此刻露出的锁骨清晰可见,透着几分香艳,一双眼艳若桃花,莫名勾魂,此刻全神专注在瞿东向身上,心底掠过了一丝不安。
难道是那时候做的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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