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边霞光倾洒在望帆远身上,皇袍镶着金丝边,光芒中闪着迷蒙的金光,他身姿秀丽,金雕玉砌般格外令人赏心悦目。
单看人的其实是看不出本质好坏的。
就像现在远瞧着望帆远如此美好,其实他自小就生于残酷的环境之中,早已是血脉之间就蕴藏着搅乱风云、运筹帷幄的能力,绝非表面上看起来如此的美好。
此刻他手里拿着密报,密报上说步西归派了t-q1去了边境时候,他以为步西归打算先出手救人。
可转而在细细一琢磨,就觉得很不对劲。
如果步西归要救人,完全可以派兵增援戎策,火力强了,还怕人救不出来?
派了秘密部队就是要做秘密之事,那么会有什么隐秘的事情值得出动t-q1去办呢?
望帆远手拿酒杯,修长的手指轻叩酒杯外缘杯口,神情淡漠的看着不远处渐落的霞光,陷入了久久沉思之中。
如果他想暗中将瞿东向掳走,既不做到悄无声息,也做不到事后不留风声,毕竟瞿东向一个大活人在他身边,他身为元首根本藏不住人。
不对!
望帆远猛地起身,连手中酒杯掀翻在地都未曾察觉,心中陡然有千斤巨石压了下来。
步西归是藏不住人,但是他能藏住尸体。
那家伙正常了这么久,他差点忘了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恋尸狂。
之前如果不是掩空来,也没有人会料想到他会直接弄死了瞿东向将尸体凝固后藏在暗室之中。尸体不会动,不会说话,不需要生存,就意味着不需要接触任何人,谁都接触不了,只是属于他步西归一个人的。
那次要不是掩空来做法胁迫步西归,按照步西归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放手瞿东向尸体的。
他依稀记得瞿东向和他说过,是纹风冷救了她。
那么纹风冷之前救了她,之后是不是还愿意救她呢?或者说纹风冷自己目的没有达到,是舍不得瞿东向轻易死的?
但——纹风冷还会救瞿东向吗?
望帆远不敢赌,因为他已经赌不起。
感情是种甜蜜的枷锁,在心上一旦栓住,就无法自由无法潇洒了。
若放在之前,瞿东向是死是活,都和他无关,犯不着为了个女人在那里花心思琢磨,那时候他的眼里女人的作用只有垂死挣扎时候是不是会给他带来虐杀的快感。
到如今骤然反转——瞿东向反而变相在虐杀他,在他心里肆意妄为折腾,一会儿拿刀刺,一会儿拿火烧,硬是弄得千疮百孔不可。
爱意已经融入了血液之中,缠绵且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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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醉霖横抱着被催眠的瞿东向,一喊则行开棺,被则行牢牢缠住的的纹风冷浑身一颤,之前还勉强蹦住的神情此刻已经彻底瓦解。
他双手一抓,竟然是生生要从自己胸膛处将心魔拽出揉成碎片,却直接被冲上前的掩空来伸手阻止
“你别胡闹了。不要把则藏给弄死了。”
纹风冷通红了一双眼,满脸皆是冰霜,此刻他早已没有往常那种飘然出尘的样子,杀性大起的他如恶鬼一般目光嗖嗖,终是忍不住逼问道:“你到底帮谁?”
“我帮我哥们。”掩空来也是急了,嘴一张话就说漏了。
哥们?这什么词?
纹风冷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掩空来,正待在开口,却见他脸色顿变,连被他死死扣住的心魔也惊得忘记挣扎,双双看向几步开外的棺材。
那棺材居然自己有了动静正在缓缓打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开棺必起尸。
一般常人肯定不会有这么清奇的体质,因为寻常人根本就不会没事开棺材!
松醉霖这一喊开棺,谁都还没动呢,这棺材就能自动打开,这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啊。
那么之前一群人,拼死拼活,打来打去,都在闹腾个什么玩意?
那巨大的冰棺材先裂开一条缝隙,随后缝隙越开越大,空间逐渐能容大半个人身体出来,片刻之后从里面还真钻出了个脑袋来。
笙调打头阵,冰棺裂开的时候,他没有冒然伸脑袋,开玩笑了,要是外面正血雨腥风的时候,他把他的脑袋一伸出去,正好给人家当练手的。
他能做国际间谍可不是浪得虚名,该有的谨慎小心自然一个不少。
他先是悄无声息透过缝隙观察了外面,没有什么动静,和他想象之中打成一片截然相反。
“难道是已经打完了?”小声嘀咕了一句后,笙调静下心又听了听,还是没有动静,外面又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后面跟着顾敛心急着要去见他小辣椒,催促道:“快走啊。”
横竖都是要有这关,笙调咬咬牙,把自己脑袋探了出去,这一探出去视线一瞥,恨不得能学王八缩guī_tóu——
好家伙!
外面四周空气降到冰点,甚至有种寒霜暴雪袭来般,所有站着的人眼神直勾勾盯住他看,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是外面血雨腥风停了,而是打到最高潮处,他的跑出来打断了!而且这里整片发光的源头就是棺材,而特别奇异的是从外面看棺材,能够看的清楚,而从棺材里头看外面却两眼一抹黑,他这是出人头来送死的。
笙调手脚并用就想把脑袋给缩回去,岂料后面顾敛人高马大,对着他自然毫不客气,抬脚就踹上他屁股道:“你到是出去啊!”
啪叽一下,笙调就跟球似的被顾敛给踢出去了。
笙调刚一出去,他就感到几道目光盯住了他,尤其是有一道目光如同毒蛇般阴冷的锁住了他后背,吓的他差点炸毛。
笙调想起来了,他还光着上身呢,而后背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顾敛把笙调给踢了出去后,还浑然不觉哪里不对劲,他背上还扛着一具尸体呢,弯身就不假思索的跨步走出棺材,望云薄最后,手托着尸体也一并走了出去。
这两人刚一走出棺材,立马感到四周刻意压制住的剑拔弩张,望云薄脑子转的飞快,直接脱下外套将裸着上身的笙调给包严实了。
他心里头隐约能够感到笙调背后浮现出来的画正是打开这口天地融合的棺材关键,画显之时,就是棺材打开之日。
果不其然,一声克制到极点的声音传来:“我找了几十年,原来密云锁在这小子身上。”
是纹风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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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云薄一挑眉,眼神环视一圈后,只将注意力放在了靠近冰棺最近的松醉霖,对方怀里横抱着瞿东向,不过眼见瞿东向双目紧闭,想来是出事了。
别看望云薄平日嬉皮笑脸,看似无害,其实他的心思最敏锐,特别能挑常人不易察觉的细节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