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看在眼中,觉得也如她的绣功一般让人不敢细看。
这个宫人不会梳妆,不善女工,是怎么伺候公主的不得而知,难道是凭着勾人魂魄的眼眸替公主笼络驸马?
赵衍从半开的窗缝中看了片刻,抬脚要走,踢中地上一个物什,低头一看是一个白瓷笔洗,被人拿来当了猫食盆。
那只消失的奶猫闻声而动,抱住他的皂靴,又是一阵不痛不痒的啃咬。
赵衍一抬脚将它抖落,奶猫闷哼一声爬起来,也不恋战,急急去挠门,就要遁了。
窗格上的人影随移动的烛光流转,门扇半开,少女执灯立在廊下,明明灭灭的烛火中低头看它。
挂印奴一抬头,脖子那里又是空空荡荡。
它也不真傻,立时往门里钻,却一头撞在已经紧闭的门扇上:“怎么又把香囊丢了,长了虫,可是不许进来的。”
奶猫一阵委屈,转头向着赵衍的方向去,妙仪这才看见暗处立着的人,他一身玄色直身的家常打扮,手上拿着个香囊,正稳稳移步过来。
妙仪道:“王爷。”
声音不大不小,石阶下小门处的守卫刚好可以听见,远远呼喝:“什么人?”
妙仪要开口说话,赵衍已行到离她一步远,抬手捏熄了烛台上的火苗。
滚烫的手指合着烧焦的味道,按在她半开的唇瓣上,“别出声,让人看见了,对你可是大大的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