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死去的月时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竟是她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子军,你怎么会在这里?”滕王世子安昱,字子军,算起来是安曙的堂兄。
“是荣王妃通知我来此接你的,来……赶快喝点水,等等再吃点东西。”安昱是个非常高大壮硕的男人,长得浓眉大眼,十分阳刚,如今他和月时在滕王府别院的厢房里头,他手中拿着水碗,小心翼翼的扶着月时,让她饮下。
月时陷入假死七八天了,差点真的丧命了,让他后怕不已。
“可是子军,你就要成婚了。”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月时有些低落的说着,初见时的欣喜逐渐降低,月时低垂着眼眸,声音里面有着怅然。
“我知道。”安昱点了点头,“可是我打算放弃京中的一切,你愿意跟我走吗?”安昱坚毅的眸子里面写着他的认真。
两人初见,是在荣王府一场yín靡的宴会上,安昱平时是洁身自好的,多半不愿搅和在这种宴会之中,可那一日他被自己的亲弟弟拉去。那宴会上孟浪的景象让他心理不太舒服,于是他便到后头花园里去透透气。
在蜿蜿蜒蜒的长廊下,他看见了一抹清瘦的身影。那时地上有一串小小的蚂蚁正在走着,她蹲在那儿用叶子引牠们改道回到花圃里。
“别走出来,被瞧见了可就要没命了。”那个女人对着地上的蝼蚁说着,他只觉得稀奇,怎么会有人没事在那边顾着一堆蝼蚁的性命?
他不知道的是,她总觉得自己也是蝼蚁,眼见他们将丧命,心中自有不忍。
那女人柔和的侧脸让他稍微上心了,回到宴会现场不久后,他又看到那个女人了,那个女人一脸木然的坐在荣王身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半褪,柔软的胸脯被一个世家子弟恣意揉捏着。
那是他这一辈子做过最冲动的一件事,可如今想来却是最对的一件事,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把把那女子搂在了怀里。
“成言,这个女的为兄挺喜欢的,可否割爱?”他对着那个正对她上下其手的世家子弟说道。
“喔,还以为子军对女人没兴趣呢!子军能有喜欢的,成光应该不会小气吧!”成光是安曙的字。
“子军哥哥能喜欢,是月时的福气,如果子军害羞的话,东边的厢房都可以使用,请自便。”安曙自然不会小气,也不会问过月时的意愿,月时在他的怀中没有任何挣扎,可是他却感受到她身上辐射出浓厚的悲伤。
月时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一般跟着他到了东厢,一进入厢房,月时便自动的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衫,在他面前袒露她曼妙的身躯,她像是已经习惯这样的模式了,双手自动的开始解他的衣衫。
“姑娘,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安昱制止了她的动作,月时眨了眨美丽的眸子,似乎没想过他会这么问。
“奴婢月时。”
“月时吗?我是滕王世子安昱,你可以叫我子军。来,坐到我边上。”他拍了拍身边的榻子,月时小心翼翼的坐下,低垂着眸子不看他。
“你别怕,如果你不愿,我不会迫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吧。”他温和的说着。
月时第一次直视这个奇怪的男子,这是她第一次遇到有人问过她的意愿,她踌躇着,想把衣服穿上,又不敢。
安昱起身,月时受到惊吓了缩了缩身子,有些世家弟子行事变态,对她做过很多不可言喻的事情,月时自然有如惊弓之鸟,只怕等会儿又会被凌虐。
“别怕,我只是要帮你捡衣服罢了。”话说完,安昱真的开始捡起了散落一地的衣衫,之后递给了月时,并且背过了身。
月时呐呐不成言,双手颤抖的把衣服穿上。
“穿好了再叫我。”
“奴婢好了……”穿戴整齐后,月时怯生生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