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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你还真以为是你能见得了吗」
「说到这个──让我又火了」
田尧边说,边带著恶狠狠的样儿走来。
虽不明白他要做什麽,但是直觉地,虑婉华便知道自己一定得向後逃──
但是方才让他这麽重重一踢之後,她惊恐的发觉自己的腿骨似乎已扭伤,自发灼痛而难以控制──
「你好端端的管什麽閒事」
田尧边说,顺著那口恶气──用力的把脚踩在她避之不及的手背上。
「啊──」
难以想像的剧烈疼痛,就像是要将她的手给碾碎般──
她哭的、叫著,脸上早是糊成一片湿。
「就你最行──」
「不要──不、不要了」
那鞋底还印在那血烂糊当中,又是一转。
「要不是你只吊著那最後一点不值钱的命──我还真想把你嘴打烂」
之後的话,她再也听不入耳。那汗成水,湿了她的发她的身──
最後她一个瑟缩,竟也就这麽不知觉的痛晕了过去
每次的清醒,好似又会有更可怕的事等著自己。
这样不断反覆轮回再轮回的事儿──已让她剧怕到就算是已醒神也不敢再睁眼了。
她在黑暗中,听著那窸窣的走动声─
是田尧吗
那个可怕又恐怖的魔鬼还待在这儿做什麽该不会是就等著她清醒──然後又将会用尽怎样骇人至极的手段去凌辱自己
不──
不要了她再也不要承受那些了
却在这心微微发抖之际,突然听得柔柔的一声叹。
她一吓。
竟是控制不住的睁开眼看去。
竟然是───
只见水茵披著那水蓝色的长外套,如今正蹲著她身边,无视於那恶臭的──拿起她已麻木无觉的手,开始擦药──
「呜」
她一个吃痛,当消毒的双氧水大面积盖上那伤口时──她一阵痉挛泛遍全身,扭著的身却被水茵牢牢按住。
「你得忍著点──再不作些处理这手恐怕真要废了。」
她顿时登亮了这几日来皆无神的眼,看著眼前面容皎白的女人──
为什麽
她为什麽会──
却见水茵再替她上好药,开始用白纱布包手时,边说道:「傻女孩这下终是嚐到苦头了吧以後可别再如此莽撞───」
「你」她哑著声,吃痛却还是勉强的问:「为什麽帮我」
「你要让我离开──」
她的视线看过她的手腕,果然已经无铁鍊的痕迹。
「是备用钥匙。」
水茵看著她,又是温温一笑。
「本来是被我藏著好好的秘密武器──却不料如今是不得不提前使上了。」
「那──」
那你以後怎麽办
「没办法你也看了田尧的真面目了,那群疯子──我可不希望有任何人再因我的事要死要活的──」她倒是无惧无畏的一耸肩。
虑小姐刹时又想起恶鬼般田尧的脸孔──如今水茵就这麽放她走是已得到少年的许可吗
她昏沉沉的这麽想著同时,却又听得水茵再道:
「你也别怪我这麽久才来寻你这几日他们来来去去的次数变得频繁很多我这可是好不容易偷跑过来的──」
虑小姐心中一阵感激。
高兴的情绪激动的像是已绽开了朵朵花──
却也在感惭愧之馀,不免问道:「那麽──如果被他们发现了,你会怎麽办」
水茵似没料到这娇小姐从鬼门关硬拉回後,人似乎也改了不少。
至少还懂得关心她这个情敌──
「你还真是问了一个好问题呀」
虑小姐听著她的低喃,看著她脸上幽动不明的色调,似乎尽写满了愁怅凄意当虑小姐重见天日。
即使这外头的时间,还处在月空当照的深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