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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呀看我作什麽不就一口价嘛──随你开,只是以後别再让我见到你。」
虑婉华看著水茵只是轻轻扬著笑。
那略勾的眼儿里,似乎闪起那轻蔑的光。
简直就是摆明著瞧不起她的装腔作势哩──
她心一喀噔。半晌才又重提起了神──心想这是可是个无赖下作之流了,平日也没见过人这麽和自己硬碰硬的──
不过,
还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於是,虑小姐下巴一抬,用著娇气兼霸道十足的口吻不屑续道:
「眼看你也是好手好脚的模样──不是听说以前你还是个英文教师吗虽然做得时间不长,竟也沉落至此被年轻男孩包养的地步,真以为自己很有本事你以为真能以色侍人一辈子吗真是──太可笑了吧」
这实际上,有许多事情,原本就是说不得、挑不明、查不了的──可虑小姐不但是私下去查了,还如今当著人的面说得是义正严词──许是年少气盛,又哪里真懂得何谓祸从口出这份道理。
下人一听,这下可都傻愣了。
那个心中直慌:
虑小姐你一个人入地狱就好了,又何必全拖著我们跟你一块倒大楣呢──
「虑小姐呀这样是真的不行啦」
「等到少爷们来了,可就真的是一切都完蛋了啦」
「虑小姐呀你有什麽不满,呀为什麽不直接跟少爷们讲──」
「我们女主人什麽都不知道啦」
眼见那床上的女人冷目一扫,敛著一张淡脸,竟是叫人看不清她此刻在想什麽。
──是觉得自己这般很无聊又可笑至极吗
虑小姐在下人又是推又是挤的过程中,终是所有的气全都涌上来了。
「她倒底是个什麽角色了不过是别人身下的玩物罢了你们护她护得这麽上心干什麽叫她给我下床来」
「你们又知不知道我是什麽身份──我」
「知道。」
「」
这时,水茵终於开口说话。
她凝起眉。
那唇角虽是笑,但那眸内温度可近乎是森森了。
「你不就是田家长辈们钦点的未婚妻嘛」
「不过──」
她道:「那又如何」
虑小姐瞪大了眼:「什麽叫那又如何──我」
但是水茵抿著脸,不耐的打断她。
昨天开始直到今日凌晨她始终都无法好好安眠──好不容易人都散了,自己才正能有好好休息的空间时,偏又被这丫头片子给不知好歹乱搅一通。她自翊不是圣人,能容忍到现在──已经是很给这位娇娇客面子了。
「既然如此,你何不就把你的不满撒气在你的未婚夫身上要不你也可以直接一状告上去,把这事弄得越大,甩开我的事自然就有人帮你大小姐办好好的──」
她偏头,一伸手───竟是让虑小姐见了眼前的画面,大大的瞠目结舌──
怎麽、怎麽会
当事人反是浑然无所知觉地,又道:「总而言之,你又何必把火发到我这儿呢」
然後匡啷一声。水茵这才起身。原是又有佣人端了碗刚熬好的汤药递给她;原先搁在那几上的药水早已因冷却而被换掉──
虑小姐这下子,是被惊是被吓也同样被人呛得再难反驳──
「你、你」
水茵也不管她,自径捏著鼻,将那碗乌黑的药水一口一口快速的咽下。
见她发著呆。
水茵又是冷冷一笑。
「一辈子。」
「」
她略转过已擦拭乾净的脸蛋看著她。
那脸色含著春情,隐隐间透出诱人的豔而不自知。
「他们买下我的价码是一辈子──你呢你又打算再出多少让我走人呢」开什麽玩笑
「混话别给你脸你还不要脸──就你这副瘦巴巴的样儿,会有人缠著你一辈子哈哈哈这还是我听过有史以来就好笑的笑话了」
水茵也任由她说嘴去──
只不过她的神情倒是变得认真。道:
「是了,你也这麽觉得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