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巴被堵着,只能呜呜的哼哼,随後抱住了他的窄腰,含着前後晃动起来。
三哥抓着我的头发,随着我的吞吐发出了魅惑的呻吟声,来自雄低沈的叹息勾得我体内媚药越发猛烈,下面两处几乎不能自持,我死死的夹住下面的小,前後摆动的愈发猛烈。一头黑发随着身体的起伏在後面飘荡,菊里夹的酒瓶也因为身体的震颤来回晃动,不停的摩擦着细嫩的内壁。
“用力些。”三哥不满意我慢吞吞的动作,伸出大手抓着我的头快速的前後按动起来,每一次都深深的抵到嗓子眼里。大的在口中不停的摩擦,将我的整个嘴都蹭的酥麻不已,口中的唾随着的动作不住的向外流。
三哥喘息的声音愈发大了,我的嘴巴也开始适应了大,配合着三哥的抽shǔn xī、吞咽,用嘴巴和舌头挤压着巨龙一般的。
“哦小妖夹得我快要了”三哥揪住我的头发,让我不得不将头抬得更高,容纳更多的进入嗓子里。濒临窒息的痛苦夹杂在无尽的销魂快意中,让我欲罢不能。从口中引出的酥麻已渐渐扩散至全身,我身体开始一缩一缩的颤动起来,将口中的吸的更紧。
三哥一耸一耸的顶着我的嘴巴,猛烈的动作让我身子几乎失去控制,右手从他的腰间一下子滑到臀部,尖尖手指恰好划过两股之间狭窄的小缝
“唔荡妇坏女孩,想要玩弄三哥吗”三哥的手胡乱揉弄着我的头发,几乎不能自持。原来男人的那里也有感觉我双手抓住两片紧紧贴合臀瓣,将芊芊细指伸进两股之间的细缝,随着三哥的抽上下的轻轻滑弄。
“不怕三哥惩罚你麽”三哥的声音已经断断续续,我继续用嘴巴挤压,手指抠弄着那里。三哥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猛,我如同破碎的布娃娃那样,被大手和玩弄的不住摇晃。
要快些,要让他快才行。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的手指索着他股缝中间的,终於找到了那个位置。随即便伸出一指,向那里大力一摁。
“啊”三哥将我的头向着他的部大力一摁,硕大的竟然狠狠的全部进了我的喉咙里,随即便喷出一股咸腥的灼热体。
整个嗓子眼一下被堵住了,我咳咳的大力咳嗽,将他的推了出去。弹跳出去的巨大不停的喷出白蚀的体,弄了我一脸。
我呆愣愣的一下一下哆嗦,下身的小开始一抽一抽的动,要到了,下面要出来了,再也夹不住了。
我抬眼看着满含情欲抖动的三哥,说道,“三哥,想喝犀儿小里的酒吗”
“犀儿用自己的小为三哥暖好了酒,三哥要不要喝”
“妖”三哥喘息着向後一动,将我的双腿架在了肩膀上。
“张开小嘴,让哥哥喝你温的酒。”湿热的嘴唇随即贴合到了我的小口,用力一吸。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刚刚用力夹住、蹂躏着身体的灼热酒一下子喷出来,被三哥尽数吸进了嘴里。
无边的高潮席卷了我的身体,三哥似乎还不够满意,竟然伸出大手,狠狠的压住了高高鼓起的小肚子。
三哥,连後面都不放过高h,虐
“啊啊啊”狠狠的挤压将小肚子挤得快要爆炸了,灼热的体在小腹中盘旋,最後混杂着蜜汁从小口猛烈的喷洒出来,菊里紧紧顶住的酒壶都被冲的松动开,汁水从菊口与壶嘴交接处的细缝不住流淌出来,将後背下面濡湿了一大片。我尖叫着抓住了三哥的头发,从头皮到脚趾被情欲的大浪劈头盖下,全身痉挛的不能自已。
他只顾埋头在我的双腿之间,大力的shǔn xī着喷出的体,贴合的唇舌让靡的小更加紧密,满腹酒欲出而不得,旋转在小中挤压,让高潮来得更加持续而猛烈。
我手抓着三哥的头发,身体因为高潮一抽一抽抖动着,连脚趾都紧紧的蜷缩起来。
“啊要坏掉了,三哥”三哥竟然又以手指大力的按住了凸起的珍珠,我因为刺激不可抑止的尖声浪叫,支在两边的双脚大力的向下踩着,将整个下身高高的抬起,三哥的舌头顺势深入了小里面。
“啧啧”舌头搅动着蜜汁,先是大口的吞咽,随後又是滋滋的shǔn xī,靡的声音让我体内的欲望再次抬头,情不自禁的喘息着配合他的动作,一次一次将花向上抬,让那舌头搅得更深更用力。
下身的酒终於被三哥尽数吸干,我颤巍巍的松开手,无力的向後躺去。小里已经开始麻辣辣的疼,因为三哥唇舌的挑逗开始分泌出新的体。
“三哥犀儿的酒好喝麽”连一手指都动不了了,我努力的抬起眼看埋首在下身舔弄的人,有气无力的问。
三哥抬起头来,伸舌舔着被浸湿的嘴唇,邪魅的笑道,“犀儿小里温的,果然是好酒。不过还有些没有出来。”
说罢将我翻了一个身,让我跪趴在了床褥上。
“三哥,你要做什麽不要不啊”
三哥将在菊里的酒壶拔出来,还没等被撑到极限的菊吐出酒,就将他的大狠狠的了进去。
要死了,要疼死了。我被大力的入冲得趴在了床上,只有被的几乎裂开的雪臀高高的翘起。
“三哥疼”眼泪霎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侧头趴在床上,双手扣着床褥,哭喊起来。
“乖乖,你的小菊花好美”三哥大力摁了菊花的褶皱,被撑到极限的体撕裂般的疼。浓烈的酒被冲击到了更深的地方,我哆嗦着晃动身体,妄图摆脱这已经无法忍受的浪荡对待。
“好舒服,犀儿。”三哥的像有生命般的在体内骚动了一下,随即便以两只大抓住了我的腿,开始抽起菊来。连结实的大床都受不了这样猛烈的动作,吱吱的晃动起来,满室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和靡的体气温,我的头脑被晃动的昏昏沈沈,菊在体和的不停挤压下,渐渐的由疼痛演变成另一种销魂的滋味,体内的药力渐渐的升腾起来,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三哥的手,紧紧的抓着,却不知该怎麽做。
三哥的动作却忽然放缓下来,他的手在我的腰上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我的心猛烈的跳动起来,回头看向他。
“你”他眼中的疑惑渐渐散去,随即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那眼中的清明让我心中一凛,难道是药还不够
我抓住床单向前爬,身後的人却狠狠的抓住了我。我啊的一声尖叫出来,大力的晃动着下身想要摆脱他的钳制,三哥却双眼一闭,缓缓的倒了下去。在菊深处的随即噗的一声滑了出来,我咬唇趴在床上呜咽刚刚被紧紧挤压在菊中的酒顺势流淌出来,将我带上了又一个无法自制的高潮中。
我趴在淩乱的床褥中剧烈的喘息,身子一颤一颤的哆嗦。
灵犀殿夜行
颤巍巍的扯过被踢到床脚的蚕丝薄被紧紧的裹在身上,我手扶着栏杆滑下了床。
粘腻的体顺着双腿之间滑落下来,每走一步身体都像是被拆散了一样难受。我艰难的走到柜子边取了药丸,放进嘴里吃力的咽下。
屋里自然有水,可惜不管是茶水抑或白酒,都放了无色无味的三瓣莲粉。这南藩国最黑暗的沼泽中生出的三瓣白莲,弗一闻时甚是清香,花粉遇水即溶无色无味也没有害处,但喝水的人如果闻了紫檀香我看了看三哥,师父说一般人会晕上三天,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什麽事。不管怎麽说,三哥从前待我,是很好的。
我将後窗推开一条缝,只见满院清辉,月光分外明亮。离月上中天也不过两三柱香的时间。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又在床上盘腿凝神,运功调息了一会,我感到身体中的热气缓缓散去,才站起身来收拾房间。
将三哥拉到了靠门一面的枕头上,盖好被子,又将另外一侧下面放了一床棉被,最後将大床四面的薄帐放了下来。我熄灭屋中的壁灯,趁着夜色小心的潜进了庭院。
万籁俱寂,凉风习习,只有不知名的小虫断断续续的叫着。
先前内院没有多少下人,每晚也没有彻夜点灯的习惯,所以现下院中除了月光清辉,就只有廊外每隔一丈点的一盏灯笼发出朦胧的光。
我的心砰砰的跳着,先前三哥说让监视的人离开了,但是他们究竟有没有走、如果真的走了又是走了多远,我都不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除了咬牙一试没有别的办法,只是这一路不知道能走多远。
内院是口字形,四围是各种房间,房间外面由一圈抄手游廊连接,刚刚字条中提到的竹林就在口子中间靠西北的地方。
我提息悄无声息的沿着游廊向北侧奔去,借着廊下的暗夜藏匿行迹。头一次发现内府竟然如斯之大,月亮越升越高,我的额头渐渐的出了一层薄汗。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我到了院子的最北侧,潺潺的流水声隐隐约约传来,那声音来自山上引来的一眼泉,不过一两尺宽。山泉婉转从花园中流过,进入园中的池塘。池塘的右边是怒放的蔷薇园,左侧就是我此行要去的竹林。
院子西北角上有个常年落锁的角门,我倚在上面稍稍的歇息了一下,继续向前奔去。原来还以为自己修习的已经够好了,甚至还为轻功得意,现在看来似乎也只是个花架子,才沿着内院跑了一会儿,就已经喘成了这个样子。
迎面的风湿气渐渐的大了,已经离池塘越来越近,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终於要到了。
“谁”
耳侧一声断喝,让我气息微滞,险些岔了气。迎面一阵劲风劈来,我急急向後一退,险险的避开了。来人不等我反应,立即逼了上来,黑衣黑裤,同样是夜行打扮,一把短刀在月光下森森的闪着光。
竹林就近在眼前,我心中暗恼,伸手从腰间拔出了软剑。刺拉拉,像是感受到我的怒意一般,宝剑在月下发出摄目的光芒。我挥剑欺身,既然洛灵犀到了这,哪怕死也要死在这里,说什麽也再不能叫别人将我欺辱了去。
刀短剑长,刀硬剑软,对方的武功应远不如师父,与我却不相上下。我挥剑使巧劲攻击他招式中的漏洞,虽然体力处於下风,也总算支持着打了个平手。离约好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我焦急的思索怎麽摆脱,却因为慌神被他寻到了一个错处,一把亮闪闪的大刀迎面劈来,避无可避。
竹里馆密道
一霎那心中竟有些解脱,虽然还是有些不值,都走到这里了但是,就这样吧。闭上眼睛等着他的致命一击,却没有任何声音,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却未见一人。那个人转瞬之间不见踪影,刚刚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幻觉。
此时此刻才感到一阵後怕,额头冷汗滑落──果然还是不想死的。
我愣了一会,转身望了望四周,没有一丝其他的痕迹。那个人到底是谁,刺客还是三哥的人,为什麽来这里,又为什麽不杀我千头万绪让我心中有些烦躁,环望间看到了远处湖中月亮的倒影。是了,马上就要到时间了,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提息小心向竹林奔去,耳边传来沙沙的声音,夜风吹着身上的汗,凉的我打了个哆嗦。终於来到了竹林中,我走到写着“逍遥翠”的巨石前面,环顾四周。明月皎皎,竹影依依,月光隔着枝叶照进竹林,万物如同笼上了一层朦胧的白纱。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王摩诘的诗一下子跃入脑海,原来诗人说的,就是这幅意境。我忽然想起师父那日边讲诗边作画的样子,如果可以选择的话,真的希望一切都不要变。短短几天的时间,不知道为什麽,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公主”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耳後传来,惊了我一跳。我转身看去,发现巨石旁的一块土地连同草皮被掀起来,一个人一手推着满是泥土的盖子,一手朝她比划了嘘的姿势。
果然不是师父虽然早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测,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暗暗的遗憾。是了,如果是师父的话,早就将我救走了,又怎麽会任我被关在这里受罪。
我手着腰间软剑看着那个人,有些犹豫不决。月光下依稀觉得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由不得我再做任何犹豫了,可是还是有些担心
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情绪,那人又轻声说道,“公主,鄙家主人怕您担心有假,让我跟您说三个字,竹里馆。”
我点了点头,心知应该不会有错,随即迈步朝他走过去。入口有点小,容不下两个人,他向四周环望了一下,手推起草皮跳了出来,然後扶着我小心跳进了里面,随後自己也跳了进去。里面比想象的要低,只到我的脖子那麽高。
他说了一声,“请公主低头。”然後就伸手把上面的盖子放了下来。
四周一下子陷入黑暗中,我躬身在窄小憋闷的地方,心中不觉有些紧张。
“公主稍等。”身边的人在黑暗中毕恭毕敬的说了一声,随後只听哢的一声响,脚下不知道哪一块土地缓缓的动了起来,不一会露出了一个跟上面一样大小的入口,最下面有隐约的灯光传来,一个梯子从下面远远伸上来。
“公主请随我来。”
那个人自己先下了梯子,然後扶着我慢慢的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下面又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比刚才的大,墙上一盏壁灯发出幽幽的灯光。他先是按了一边的墙面,将上面的口封上,又从身上掏出一块如意模样的小石头,朝着壁灯下方按了下去。
一面墙壁缓缓向一旁缩进,幽暗的密道渐渐出现在眼前。这个密道的样子,跟书房通向地下密室的几乎一模一样。果然是师父们准备下的。
“公主,主人现在有事暂时回不来,他们嘱咐我如果遇到麻烦就安排公主来此。三皇子守卫森严所以今日才通知您,请公主赎罪”
那人带着我向内走去,一面还小心翼翼的解释着现今的情况。
“阁下怎麽称呼”我已经见识了三哥的手段,自然知道他能够通知到我已是不易,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激。
“小的朱南山,大家都叫我朱七”。
我点了点头,说道,“麻烦朱先生了。”
他立刻低头说道,“公主哪里话来。奴才自打三年前就在府中帐房做事了,本就是公主府的下人,怎敢受公主的谢。先前也有幸见过公主几面,今日有幸跟公主说话已是大大的荣幸。”
难怪有些面善,竟是府中的老人了。
我见他诚惶诚恐的答话,每回一句话就先停下脚步,做上一个揖。於是也不再问什麽,随着他缓缓向前走去。
心安处处安
我躺在密室中的楠木床上,心中有些凄凄然。据他所说,还有一些听命师父保护我的人混淆在现存的仆役中,他们已经放了信鸽通知师父,似乎还有那麽一两个人逃出了三哥布的天罗地网快马加鞭去御宗求援。御宗与京郊相去不远,但是来回也总有三五天的时间。这些日子我呆在密室中即可,这里面准备的粮食饮水足够我用的了。
朱七说完这些就退下了,说这房间是专门为我准备的,他去隔壁的一间歇息。
回想近几日的光景,原本一派太平祥和的日子竟随着师父的离去,三哥的到来变成了这幅模样。
眼前的一切扑朔迷离,我揉了揉额角,决定先睡一会。师父最快也要三天後赶来,只有修养好了身体,才能做好接下来的事。
“灵犀,灵犀”
迷茫中听到有人叫我,我想睁开眼睛,却怎麽也睁不开,只感觉到眼前是一片炫目的白光。
“你是谁”
“灵犀,灵犀”那人好像没有听见我回应,叫声愈发凄苦,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听着年纪不大。
我心中有些着急,不停的大声喊,“我就在这,你别哭。”
那个人却听不到似的,一连声叫着我的名字哭泣。
“你是谁,别哭了,我还没死”
那人哭的肝肠寸断,让我心中也是一阵莫名的悲怆。两行眼泪顺着紧闭的眼角流出来。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那个女人忽然高声叫喊,好像遇到了麻烦。
我大声呼喊道,“你怎麽了他们是谁”
心中一丝清明反复的说,这是噩梦,这是噩梦,赶紧醒来。眼睛却似被粘上一样,怎麽也睁不开。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我浑身一阵激灵,霍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顶轻纱帐子,跟寝的一模一样,我起身四处望了一下,还以为刚才的事是一场梦,可是四处看也看不到窗户,才陡然想起这是在密室里。
“公主殿下”
“朱七先生有事吗”
“公主殿下刚才不停的哭喊,小老儿还以为出了什麽事情。打扰了公主休息,请公主治罪。”
“无妨,想是刚才魇着了,”我见他在门外说话也是毕恭毕敬的回答,心中竟有些好笑,一直以来郁的心绪竟稍微疏解了一点。
“敢问朱七先生现在是什麽时间”
门外的人立即回答到,“回公主,现在是卯时。”
原来已经是白天了。我想了想,说道,“那就劳烦先生再去准备些吃食,一会还有些问题要请教。”
“殿下严重了,如有需要小老儿知会的地方定然言之不尽,奴才先去准备些饭菜。”
“好的,朱七先生──”,
“公主有何吩咐”
“没有,只是,多谢您的照料。”
过了一小会,他才恭敬的回答到,“公主严重了,这是朱七的职责所在。”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随即又说道,“公主请先歇息,饭好了奴才再来禀报。”
我嗯了一声,随後就听到他离开的声音。
心中被紧紧攥着的一角终於慢慢的放松。我本是和衣睡下的,起身将外罩穿好,用梳子将头发梳好,又用昨天晚上绑在头发上的一黑带在後面松松的紮了一下,就算是收拾好了。
昨天来的时候心虚浮动,没有注意,现在起身才发现,这个屋子的摆设跟我的寝竟一模一样,想来师父之前布置的时候是费了很多心思的。
我总以为师父是心怀天下的,没想到连细微之处也会这样用心。
想到这里举目四望,却看到一件我寝里没有的东西。那是一副字,下笔苍劲有力却又潇洒俊逸,我一看就知是出自温离师父只手,上面写了五个大字,“心安处处安”。
原来师父早就料想到我会有今日,所以特地写好了这些字让我安心吗心安处处安,我心中一遍一遍读着师父写的字,师父既然早已料到了今日之事,那麽先下的一切灾难,都只是暂时的吧。
我手抚着师父写的字,心也渐渐的平静了一些。
无处寻生门
原本还担心在地下没什麽可吃东西,没想到朱七竟然准备了一桌像模像样的早餐。他说地自从建成起就是为作突发事件的避难之所,所以各种供应一直都很充足。这次师父两人一起离开前尤其叮嘱过,所以他们还特地多准备了一些,下面的吃用一个月都够。
得知了这些情况我的心踏实了一些,饭後便请朱七先生带着我在地转了一转。朱七说这个地不大,但是极为容易迷路,所以不管去什麽地方,最好都要叫他带路。我对此并不吃惊,师父们休息过玄学的奇门遁甲之术,想来在建造这个地方的时候设过什麽阵法。
朱七称这里为地不是没有道理的,除了我的房间以外,这里还四通八达的连接着很多间房子,除了起居、厨房还有储藏间等等,比我的寝还要大些。不过就算地再大,也不过是一些金木土石,我转了一圈觉得没什麽可看的,就回到了睡觉的房间。
靠在舒服的被褥上,我开始思考起这些天的事,如果还觉得一切都是巧合,那就是蠢不是天真了。但是眼下除了在这里自保,再没有其他的路可走。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团迷雾,我身处雾中央,唯有以不变应万变。
地下的日子不分昼夜,更兼担忧上面的情况,一天都显得格外漫长。无事的时候,我总会胡思乱想个没完,於是只好把朱七叫来聊天。
朱七还算是个健谈的人,我每日里听他说说府中下人们之间的事,还颇有些意思。说起他做的事来,更是滔滔不绝。朱七主要负责地这一块的事务。据他讲在府中的时候,除了管理这个地之外,并没有跟其他手下联系的时候。现在的情况也是提好以後通知他的,他每日子时左右会出一次地,负责地面事务的人会把消息直接送到竹林巨石旁边的一个隐蔽之处。
按理说地如此庞大,应该有不止一个出口通到外,可是我问朱七的时候,他却说从未见过其他出口。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说谎,可是我还是觉得这事有些怪。
温涯师父曾跟我说过一个道理:世间的事,大抵逃不过“人之常情”四个字,如果一件事十分的不和人之常情,那麽其中必有隐情。正是因此,我心理总有些暗暗的疑惑,这个地是避难用的,如果只有一个出口通向府内,那就很不正常了──逃起命来十分不方便。此刻才後悔当初没有好好跟师父修习玄学,只依稀记得师父在讲奇门遁甲的时候说起,八门中有开、休、生三吉门。但是他怎麽排布阵法,把吉门设在哪个方位,我是一点也想不出来。
师父也真是的,有这样的地方不早些告诉我,现在想要出府去都是难上加难。
想到这里脑子中忽然记起一件事,我在第一次跟朱七转的时候,地中有一间屋子进不去。那个屋子在地的尽头,整个门是用一块巨大的玄铁铸成的,看样子需要什麽机关打开。朱七说这个屋子是做什麽的他也不是很清楚,从建成之日起就从来没有见师父们打开过。地的另一个生门,会不会在那里
我叫来朱七跟我一起去开门,但是门周围的所有地方都遍了,都没有找到任何机关。明天就是和青岩约好的日子,我要是不出去的话,他会不会闯进府来找我
想到这个我心中就一片冰凉,实在是太危险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三哥和他手下的兵强将。我思前想後,觉得无论如何都要设法出去跟他见面。
三哥,被你发现了虐前
吃过晚饭,我叫来朱七,跟他说今晚我要设法出府,朱七吓得立刻跪在地上,劝道”外面都是三皇子的手下,公主出去恐怕有危险。“
我连忙把他拉起来说,“我原本约了友人明日在府外见面,他来了见不到我,十有八九会到府里找我。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
朱七抬手擦了擦脑门上急出的汗,说道,“您现在出去了,很有可能被三皇子抓住,这样您那位友人还是很危险。”
我点了点头,“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可是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只能拼一拼了。”
朱七叹了一口气,说道,“公主何必这样,你那位友人想必也是个聪明人,看到公主府重兵把守还会进来吗”
还没等我答话,朱七忽然拍了一下手,说道,“真是老糊涂了,府中还有一些我们自己的人,有些似乎可以出去的。”
“有吗”我看着朱七问道,“现在也能出府门吗”
朱七伸手捋了捋山羊胡子,似乎对自己想出的这个主意很满意,说道,“现在是夏天,咱们府中的蔬菜瓜果是要出去采办的,三皇子虽然能驻兵在咱们这里,毕竟没有皇命不准进帝都,这样以来采办的事应该还是府内的人来做。”
“有道理。”我想了想,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不过也有问题,“外面的兵马那麽多,出去会不会很危险”
“公主且放宽心,我们留在府中的都是御宗千挑万选的人,无论计谋还是身手都在江湖上排得上名。虽不能说万无一失,但是总归有五成把握。”,他站起身说道,“您和友人约好了什麽时间、在哪见面我一会去通知上面的人,让他们无论哪个设法出去,把信告诉您的朋友。”
“嗯。”我把和青岩约好的时间地点都告诉了朱七,稍後又写了一封书信,在信中提及我现在不便相见,如能抽身自会去朱雀大街上他的家中寻他。
我再三叮嘱朱七,让告知的人千万不要提及青岩我现今的处境,否则不知道要闹出什麽事端来。
朱七让我放心,回去写好了密函,要连同我的信一起送到上面。我心中还是有些着慌,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总也睡不着,总是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可是究竟在哪一时也想不到。我听到朱七出地时机关开启的声音,想等他回来以後再睡,可是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回来,最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大昌仁宗二十三年五月十八,宜求医、破土、安葬,祭嫁娶、开光。
这一天是我和青岩约好见面的日子,七日前,我和他憧憬着今日起携手浪迹天涯,分开时还想着从今要长大了,要回到府中处理好一切事情就跟他离开;可是七日後的今天,我却被迫藏在这个地里等着师父们来救我,想出去跟他见一面都是难上加难。
朱七昨晚上出去以後,就没有回来。早上醒来以後,我叫了几声,不见他的声音。到了他的房间,也是空无一人。我的心几乎凉透了,昨天晚上一直思索着有哪里不对劲,今天才想到,朱七只跟我说了怎麽收消息,并没有说怎麽往外送。而且他也说过,并不是每天都有消息,如果是明天必须做的事,他是不是要离开地才能送出去
我焦急的在屋里走着,这里没有太阳,本就不知道到了什麽时间,到最後我终於呆不下去了,决定离开地,出去探探消息。
我一直担心找不到出口,没想到出去的时候一路都很顺利,几个机关都解开了。没有用多少时间,我就来到了地的最顶层,轻轻触动机关,将盖满後土的盖子向上一抬,刺目的光线让我眼前一白,过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外面的日头高高的挂在天上,看时间已经过了午时。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立即敏捷的跳了出来,将盖子盖好。阳光隔着茂密的竹林影影绰绰的照着,地面上有些微湿,似乎刚刚下过雨。
也许是在地里呆的时间有些长,我甫一出来的时候并未发现,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出不对劲,太安静了。连一声鸟叫都没有。
我运起内力努力捕捉着细微的声音,有人,不止一个人的呼吸声。我心中一惊,提气脚踏一颗翠竹跳上了高处的竹枝。竹子承载不了我的重量,顺着我的力道向对面晃着,我连忙起身踏上了相邻的竹子,三四次後才算是卸下了力道。
“犀儿,你又不乖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三哥都看见你了,还不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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