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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深夜,涂满金漆的嵌珐琅屏风後,穿着一身火红衣裙的女子背灯而立,
她的脸上贴着闪耀璀璨的花钿,阵阵撩人幽香从她的衣袖间散发出来,漂浮在空空荡荡的绣阁里,隐含着蠢蠢欲动的情欲。
她面前的红木长桌上摊着一幅画,一个青色瓷碗,还有一把雪亮匕首。
她的手指间则紧紧握着三张图纹奇特的符咒,画上的男人淡淡的与她对望着,那双漂亮的凤眸一直盯着她,似是在静静等待着什麽。
丹菡深吸了一口气,按照画上男子昨日的嘱咐,抬起手指,将那三张符咒缓缓向烛火处探去,待火苗在符咒上刚一燃着,便顷刻立即将符咒仍入了青色瓷碗中。
看着那符咒在寂静的暗夜中烈烈燃烧,丹菡那双清媚中透着几丝幽郁的眸子闪过几丝凌厉的怨毒冷漠,只是她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
待那符咒燃成灰烬,她方轻轻一笑,将酒壶里的酒水往里面到了一点,勾兑成墨汁一般的色泽,很快,那青瓷碗中,便如同盛了一碗棕色的墨汁。
她拿起笔架上的一细恰到好处的毫笔,皓白的手腕轻悬,在那副画上细细勾勒起啦,
不消片刻,一棵桃树的树干便长在了画上男子的身後,那树画的很高很,而且枝杈很茂密,唯独欠缺的只是少了绽放的桃花。
桃花麽这有何难丹菡自言自言的轻声低喃,拿起桌上的匕首便朝手指上一划,一滴艳红的血珠便顺着她的指尖流淌下来,恰到好处的落在那枝条茂密的桃树上,那颜色娇艳如火,仿似一朵初绽的桃花。
刹那间,屋内似乎又一阵狂风扫过,吹得丹菡如墨青丝在空中凌乱废物,让她娇柔的身子险些有些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