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卿缓缓停下,静静听着。
“那年饥荒,人吃人,我娘饿死了,我把她埋到地里,才挖好坑,就发现我娘被别人拖去分着吃了。”
“所以你杀了他?”林之卿问道。
“嗯,那时候才十二岁。”陈鸣扶着林之卿慢慢走回去:“我很怕,不过后来就不怕了,杀人这种事情,多了就不怕了。”
林之卿被他冰冷的手掌握着,心里那种恐惧忽然消失了。
后来他有陆续接了j次任务,有单独行动的,有与其他人合作的,有需要杀人的,有不需要杀人的,一次次下来,林之卿做的越来越得心应手,连挑剔的陈缑都对他表扬了j回。
这两年,不仅林之卿变了,江湖也变了。
三家血案,还有那场疫病,统统被算到了白衣教头上,白年似乎根本不屑去解释,对这一切都默认,引起了轩然大波,群情激奋,白衣教从一个只是想入主中原武林的邪门歪道,彻底沦为魔教,人人都恨不得啖其r,饮其血。
而殷承煜……
林之卿稍稍抬起头,眼前微微晃动的芦苇丛,距离他不到五丈之外,一个男人身披青se薄呢斗篷,手里紧握着一柄长剑,薄唇紧抿,神情是秋风一样的凛冽,可眉眼婉转时,仍是说不出的风流。
林之卿抓紧掌中一把泥土,暗暗压下心里升腾而起的恨意。
这不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接触殷承煜。
自从半年前白衣教攻下徐州,江北彻底成为他们的天下后,殷承煜也忽然现身其中,好似白衣教大半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