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朗无所谓地挑挑眉,抱肩坐在床边,落下白纱帘,弹指在空中升起几个灿烂光球,照得拔步床间明若白昼,就连蓝绸锦被上暗线绣的蝙蝠纹也丝毫毕现。他看着我的神情,仿佛漫不经心地吩咐:张开腿。
我深呼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微微分开双腿。
蜷起膝盖,将腿再张开些,宵朗的无耻没有下限,并不因我的顺从而饶恕半分,他淡淡地说,张到最大。
我将膝头缩起,羞耻已到极限,死活也无法将双腿再分开丝毫。
宵朗知我子,也不再强求,他亲自动手,用力将我的腰拖到他腿上,双腿架在他腰间。我想并拢,却无法挣脱,只换来更紧的缠绕。
内裙被向上撩起,那枚龙飞凤舞的刺青和隐秘风光一览无余,他用手指缓缓探入原野,在峡谷探秘,最初是周边嬉戏,然后试探玩耍,最后侵入得很深很深,再来一又一,像三个醉酒的疯子,在里面横冲直撞。
小阿瑶,我知道你喜欢的地方了。他笑着俯身,在我耳边吹气,指尖却在轻轻使力。
战栗的冲击逼着身子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就像低微的雷电落下,击得人恨不得尖叫撕咬。
我讨厌这种发生在身子上的可怕反应,只能强忍冲击,喉间发出低低的几声哀鸣。
宵朗玩弄着我,口中却一遍遍述说着恶魔诱惑的呢喃:阿瑶,我爱你。
我难忍体内痛苦和酥麻混合的感觉,不自觉弓起腰,忍耐得满额汗珠,兀自辩驳道:你不爱我,你只爱自己的欲望。
傻瓜,宵朗轻声反驳,爱和欲本是一体,相依相存。或许有欲可无爱,但有爱必有欲。爱一个人就想抱着她,拥有她。上千年的夜里,我都想抱着你入眠,我想占有你的身子,独霸你的灵魂,我想你的眼里只看见我,正如此刻。
我道:我却是恨你的。
宵朗柔声道:恨会随着时间磨灭。
我忍不住反驳:爱与恨也是一体的,若恨会磨灭,爱也会磨灭。
或许吧,宵朗停下动作,愣了愣,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过了好久,他垂下一双如地狱火焰的瞳子,仿佛压抑着无数情绪,幽幽道,却不知是你对我的恨先磨灭,还是我对你的爱先磨灭。
我想再次强调自己是石头,可为了大局,忍了又忍,还是没有打击他。
他拉下我双肩的衣裳,露出前大片肌肤,然后用滚烫的双唇吻在微温的肌肤上,用力吮过雪峰上的粉红花朵,带来阵阵刺痛,然后滑下,停顿。他扭过头,侧耳在心房外静静地听我心跳的节奏,最后在上面狠狠吻下,转瞬间,颈部、前、腰间、小腹、腿上,都是一个个被刻意烙下的暗红色印记,张牙舞爪,宣告着领地的归宿。
他的眼睛如最灼热的火焰,和他的欲望一同燃烧着。
指尖抽出,带着湿润,在刺青上描红,拖出字迹。
更巨大的物件,趁我身子松弛的一瞬间,迅速挤入狭小的空间,将爱与恨的世界相连,将所有的欲望填满。
他紧紧抱着我,就好像缠到猎物的蛇,用尽一切手段束缚,直至窒息也不分离。
疯狂的冲刺如琴弦上最快的摘踢挑,紧绷尖锐得几乎要随时断弦。
我的指尖揉乱床单上的白色木兰花,因过于用力压迫而失去血色。
习惯了的身体,再没有前两次的痛苦,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快感,酥麻入骨,侵蚀着身体,挤压着灵魂,几乎能将眼泪逼出来,我害怕自己在他身下产生的疯狂快感,恨不得开口求饶,以求脱离这种疯狂的感觉,哪怕是慢一点也好。
双腿被高高抬起。
他侵入得更加彻底。
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
抬起头,半长的指甲抓过他的腔,抓出四道长长的红痕,仿佛可以缓解我身上的感觉。
你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他不停吻着,念着,要灌入我心里。
我的头脑被逼至疯狂,只看见满室白光。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了师父,眼角落下一滴泪,我毫无知觉地祈求道:师父救我师父
后面的话,我已忘记说了什么。
宵朗的身子重重一沉,停下来,皱起眉头,迟疑地伸手捂住心口,似有痛楚。过了片刻,他调整完气息,再次攻城夺地,疯狂地发泄了一次又一次,永无止境。
作者有话要说:橘子终于试出了你们的邪恶指数
太可耻了啊太可耻了
虽然橘子不喜欢做太过露骨的描写,但和谐这门学问比较高深,不知此章够不够和谐标准,如果被举报,有可能会删除噢
能看尽快看吧。
附:大家乖巧可爱的好孩子,留言要纯洁,要和谐,不要显得橘子很邪恶啊。
惊天
天明,又一日。
我从昏昏沉沉中醒来,觉得全身发疼,宵朗的手臂搭在我的腰间,两人肌肤紧密相贴,可以感受到对方结实的身躯与呼吸,让空气中的温度似乎升高了些。
他不是第一次在我身边过夜,却是第一次一起迎接清晨。
我揉着疼痛的脑袋,推开他,拾起被丢在床头的单衣披上,胡乱踩着绣鞋,欲起身,衣袖却紧了紧,我回过头,却见宵朗微微睁开眼,拨开脸上几缕长长墨发,像未睡醒的孩子般,拖着我袖口,迷迷糊糊地说:再陪我睡会吧。
我面无表情地用力扳开他五指,看着自己满身狼藉,不愿唤侍女入内看见身子,先自行去衣箱中取出件淡绿色罩裙与鹅黄色腰带,穿戴整齐,再风一般地冲出门,顶着众人诧异的目光,独自进入浴池,在温泉水中拼命清洗身子。
洗了小半个时辰,皮肤刷红了几分,我才回去。
无事可做的红鹤、绿鸳她们,欲言欲止,郁闷非常。
宵朗也懒洋洋地起身了,披着件镶着黑珍珠纽扣的黑色袍子,衣衫不整地斜趴在床头,兴致勃勃地调戏蝴蝶,逗它说那些不干不净的话玩。
湿漉漉的长发在风咒下很快吹干,我取螺钿梳子,照往常般整理。未料,宵朗却放下蝴蝶,走过来劈手夺过梳子,站在我身后,细细替我梳起长发来。
银华镜中,他的动作比最细心的侍女还轻柔,慢悠悠的,似乎连一头发丝都不愿扯断,时不时低声问是否扯痛了我然后他用略糙的手指不停翻飞,笨拙地尝试着结发盘髻。若放在外人眼里,还真像个情深意重的丈夫在享受闺房之趣。
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现在的我不想干涉,随他摆弄。
他花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弄出个最简单的单髻,然后取出珠宝盒,从中挑出只重宝镶嵌的牡丹步摇,斜斜向髻边,我侧头看去,大朵黄金镂丝牡丹华丽盛开,三色宝石熠熠生辉,几颗珍珠零零散散地随着金丝抖动,尽显富丽堂皇景色。他看了片刻,又选相应的璎珞项圈与耳环带上,命我换过身极艳丽的红影纱裙,带上两只金丝红翡凤凰镯子,这才满意地放开手。
很奇怪,还是换了吧。我从未见过自己这般打扮,和我素来推崇的生活方式截然相反,带着那么多奢华首饰,艳丽得有些咄咄逼人,总觉得脑袋和身子都沉得无法见人,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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