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碣叽叽喳喳地讲了两个小时的话,到点了,一点觉没睡。
他越说越兴奋,格黎困得要死,却也强撑着睡意,听他絮絮叨叨地讲。
无非是少年心事,初以为终究是错付了,哪知柳暗花明,诚所至金石为开。
“你得亏了一副好皮囊。”格黎批驳他,如若不是他生得好,打炮也轮不到他。
“哼。”
听了这话,他既高兴且不服气,手钻进被子里袭她的胸,“那我可真谢谢您。”
“那倒不必。”
她怕痒,连忙抓住他的手,将手机亮了举到他面前,“时间到了。”
“你就是看我拾不了你。”这么点儿时间,纪碣还要抓紧了跟她再腻歪一会儿。
格黎把他揉胸的手拿出来,凑到嘴巴亲了亲,拍他屁股,“行了,要赶不上飞机了。”
“不想走。”
他这时候想要生根在她身边了,什么比赛什么地方都不想去,他就是喝她的洗脚水也愿意。
“纪碣。”
她语气稍稍严厉,巴掌使了些力气拍他,“听话。”
“呜。”他委屈,像只长毛大狗一样在她胸前蹭蹭,胸口被他拱红了,格黎有些喘,听他得意地抬起头,问道,“翘不翘?”
“嗯?”她没反应过来。
“屁股。”
“…”于是,她特意捏了一把,忍不住笑,“挺翘。”
“废话。”纪碣勾唇,“在你身上练翘的。”
格黎捶他,他顺势将她压在身下,痞气十足地说,“其实我还有一个天生就翘的地方,要不要试试?”
当然,她早就试过了。如果不是这个时候,她很愿意再跟他胡搅蛮缠一番。
“纪碣。”
“嗯。”他看着她,胯下暧昧地顶着她画圈圈。
“啊…”身经百战的欲女一点也藏不住,脸也红了,偏偏做着一副横眉的冷对样子,“要赶飞机啦。”
“不急嘛。”
闻到她身上越来越浓郁的桃味,纪碣舔了下唇,将她的身子翻过去,“撅好。”
时间不早不晚刚好六点,纪碣翻墙进训练营,宿舍里另外一个人还在打齁,看样子睡得沉,应该发现不了他偷跑出去的事。
躺在床上,脑袋枕着两条手臂,他打了个哈欠,翘起嘴角回味今天凌晨舔到的蜜糖。
老师缱绻又温柔地趴在床上,眼里含光,牵着他的衣角,就那样默默地望他。
望着望着,他就舍不得走了。
唉,纪碣啊纪碣,你可真不行,人家一个眼神你成这幅德行。
纪碣美滋滋地唾弃了自己一番,七点钟的铃响,听见对床传来翻身的动静,便准备起床训练了。
少年人神好,再加上恋爱buff加持,纪碣一上午没打过瞌睡,四场训练赛拿了两场mvp。
本来就是一个公司的队,大鹏一直被大鱼压着打,林子初被纪碣打死了叁回。
一百多人,四场,能被打死叁回,不说林子初心里怎么想,纪碣都怀疑她是不是也一整晚没怎么睡,在打梦觉。
上午手气好,开盘顺延到下午,大鱼拿到了半决赛的入场券,只要明天再赢一把,半决赛资格就稳了。
比赛一完,纪碣立马就想睡了。他归结为身体的使命完成,要进去自动休眠期了。
同室的队友不吃他这套说辞,嚷着今天有gfi的比赛,非要拉着他一起在休息室看。
看就看吧,好巧不巧,上午被他打得毫无反手之力的林子初还在。
见他一副睡瘾犯了的样,林子初嘲道:“怎么,昨晚上偷人去了?”
纪碣白了她一眼,纯当狗放屁。
林子初碰一鼻子灰,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自知没趣,便坐在一边没话讲了。
gfi是这两年国内赛的蝉联冠军,队长bird cir担任指挥和狙击手,原则上和纪碣在队内担任的角色是一样的。
纪碣看过他比赛,他承认bird cir是挺强,但他有自信可以超过,与其说自大,不如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也是因为这一点,林子初一直和他不对付。
特别是看见纪碣在自家偶像的比赛上呼呼大睡,林子初更觉得他讨厌极了。
以至于bird cir的比赛一结束,纪碣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林子初伸脚,他一下摔了个狗啃屎。
这玩笑开大发了,休息室里的人都笑了,纪碣嘴角嗑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