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第二日小许老师不经意间瞧见格黎脖子上红得发紫的吻痕后,他就对她敬而远之了。
格黎是故意让他看见的,实在是顶不住家里那只醋坛子的磋磨。
吻痕抵到耳畔,制服领子遮不住,她便系了一条丝巾。丝巾太滑,在十班上到一半的课,竟轻飘飘的掉了下来。
这就好比往一棵雷雨不动的铁树上系了根红绳,风动,它就飘。
死气沉沉的课堂蓦地活了。他们本就是对性好奇又敏感的年纪,乍然出现的一点影子,都能让他们遐思良久,更何况格黎微肿的嘴唇和脖子上那些对比鲜明的痕迹。
也许,在看不到的地方密布更多。
格黎有些赧然,白皙的脸颊飘起两团红晕,若无其事地将地上的丝巾捡起来戴好后,往底下一扫,赫然对上纪碣玩世不恭的笑脸。
小混蛋舔了舔唇,一双眼睛狭长地往上勾起,他缓缓吐出了一个英语单词。
“sexy。”
“好了,别说话了。”
她清清嗓子,有些无力地想,得,这节课怕是就这样过了。
林煜转过头,对曾野吐了吐舌头,“格老师玩这么大啊。”
曾野看了看纪碣,见他要笑不笑的,立刻给了林煜一掌,“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啧,辣。”林煜晃晃脑袋,“这是真辣啊,你说是吧,纪少爷?”
“……”纪碣笑了,卡擦卡擦掰了好几个骨节,“辣得要死。”
是辣得要死,足够让他心花荡漾了一整天。
格黎不清楚他有多兴奋,只觉得他八成是疯了。
给高二上英语课的时候,他趴在窗台边,跟着他们一起在她的指挥下朗读,眼睛笑眯眯的,搅乱了她的课堂之后,又像只八脚蛇一样逃跑。
她去教室逮他,逮不着,却在下楼梯的转角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
幸好楼梯角没人,她瞪他一下,他笑一下,揽着她的腰拐到间废弃的实验室。
小别针往钥匙孔里左戳右戳,竟被他打开了,他拉着她进去,反手锁好门。
“做什么啊?”
手里的教案被他全放到了积灰的实验桌上,格黎的双手被拉起来,他一条腿插进来,将她困在门板上。
“……”他扯开她的丝巾,大拇指来回缓缓摩擦。
格黎嘶了声,迎着他的目光,觉得脖子微微发热,“别揉了,都……”
她刚想说揉疼了,小混蛋就含着她的唇舔弄了起来。她伸出舌头,渐渐和他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午后的阳光照耀到她的脸上,她轻轻地嘤咛,纪碣的手便聚合在那团柔软中慢慢拢,捏一下放一下,隔着呢子制服刮蹭那个小小的点。
“纪碣……”
口齿分开牵起的银丝在光下闪闪的,她早被吻得喘息不止。
脖子上一团濡湿,纪碣在细细地舔那些吻痕,舌头碰触皮肤发出黏糯的水声。
于是,那些隐忍的喘息就变成了或低或高的娇吟,即便她努力克制,还是可以传到他的耳朵里。
“湿了吗?”他抬起她的下巴,微微失神的眼睛里倒映出他的身影。
她最近身体很敏感,格黎觉得可能是生理期快来的缘故。她跟他打啵儿的时候,底下就来水了。
这种事情她向来直白,点点头,“感觉内裤湿了。”
纪碣笑了下,手伸下去在那块儿揉了两下,问:“还疼吗?”
格黎摇摇头,双腿并拢,夹紧了他的手,“我觉得可以。”
“那就行。”他随即拖了张椅子过来,把她抱在腿上。他看了看她,她抱住他的头,又亲上去。
屋外的树影开始西斜,女人翘挺的胸脯投影到墙壁上,往下是一道河流,经过一座臀峰,稳稳地落在两条结实的腿上。
他还没有真正的进去,只是性器已经释放出来了,硬且翘地拍打在她的外面。
天气已经不热了,但彼此的身体还很烫。
两只脚,只有一只还挂着高跟鞋,另一只被纪碣挂在了手臂上,他低着头,她也低着。
小窗照进来的橘光里有了少年低沉的shǔn xī声,还有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