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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四十分,撒弥尔回到酒吧时,竟然在舞台后方的休息室里发现昏迷不醒的陈。
陈叔你怎么会躺在这里撒弥尔连忙从地上扶起他,看见陈的脑袋肿了一大块,不禁担心他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发生什么事了
陈摇了摇仍眩晕的头,你终于回来啦在看清楚眼前的人时,他竟因深切的自责而忍不住红了眼眶。初音小姐她都是我的错这全都要怪我
你先别激动。撒弥尔扶陈靠坐在沙发里,沉住气追问:初音怎么了
她被艾妲带走了
撒弥尔浑身一僵,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快四点钟,我那个时候还醒着。
他还记得在表演结束后,艾妲坚持有事要问初音,他当然不可能让任何人带初音离开酒吧,就在一阵拉扯之间,艾妲的随行竟然打昏了他、就这样,他们当着他的面抢走了初音。
听陈娓娓道出一切,撒弥尔倏地站起身,走近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查询,对方回以否定的答覆。
柜台说艾妲并没有回饭店。挂上话筒,撒弥尔转头面对陈。她有没有说要带初音去哪里
没有陈垂着头。
我不是要你看好初音,别让她离开地下室吗
对不起如果我没让初音进店里,她也不会被艾妲看见,对不起瞥见撒弥尔紧握的双拳青筋暴露,陈不禁挣扎着起身跌跪在地上。是我没保护好初音,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来弥补我所犯的错。
陈叔,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撒弥尔连忙搀扶陈回到座位上。你平安无事,艾妲把人带走时也没惊动唐内其他的人这些都还算是好的了。
看见撒弥尔还反过来安慰自己,陈更是内疚。一点都不好你骂我吧你要怎么惩处我都可以,我知道你很生气,你在出国前把初音跟这间店托付给我,我却没有尽到看守的责任。
撒弥尔苦笑道,我是生气,但绝不是气你,而是气我自己。他暂离休息室,再回来时,手上已多出一袋碎冰,替陈冰敷头上的虹肿。
你什么都没做错,错的人是我,你当初就曾经警告过我不可以留下初音,而我明知道不该、却还是要你来承担危险。
撒弥尔皱紧眉、懊恼着竟因自己任地从初音身边逃开,却害得陈必须承受这十几天来的沉重压力。
我喜欢承担我现在的看法踉以前不一样了,初音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她,如果说到危险、那个带走她的人才是真正的危险陈抓着撒弥尔的手臂,忧心仲仲的说:你定要快点找到初音,万一被艾妲,或是其他人发现初音是天使人
先别着急,艾妲走的时间并不长,初音还不至于有危险撤弥尔打断陈的话,不愿去想更令他烦躁的事。先去地下室的机房里看看监视器录到了什么,也许可以帮助我们更快的找到初音。
他随即扶起陈,一夜没睡的脑袋仍不停的思考着许多的事。
看腻了中庭的华丽园艺,艾妲离开落地窗,走近沉睡在躺椅上的初吾。
尽管厌恶初音,但艾妲仍不得不面对她那脱俗的美貌、似天神亲吻过的好歌喉、就这么轻易地夺去所有人的目光。艾妲审视着她;无法忘记昨晚在舞台上自己所遭受的耻辱。
初音缓缓的撑开沉重的眼皮,看见的竟是充满敌意的脸孔啊她惊慌地坐起身,下意识的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仍完好,同时,头部尚未消退的晕沉感又令她倒向长椅的靠垫。
艾妲只是冷眼旁观她的无助模样。
艾妲初音不明白舞台上亲切热情的她,为什么在此时变了样不,不只是在此时,那显露妒意的表情在酒吧的时候就
初音再次撑起无力的身躯,脑中慢慢浮现酒吧里的景象
你是故意要给我难堪吗你是不中撒弥尔找来接替我的歌手在回到舞台后的休息室时,艾妲不悦的指责着。
撒弥尔找来的歌手不,我不是她急切的想解释。
你是谁谁跟撒弥尔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打算要来抢我的舞台
我我没有一连串莫名其妙的问题轰炸着她。
艾妲小姐,请你立刻放开初音陈急匆匆地追至休息室。
陈叔,你别打岔艾妲生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