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千万别!” 胡媚儿毫不怀疑要是叶欢晚上真的去了凤青言的房间,绝对会直接把凤青言强了,想着毕竟对方照顾她好多年,于是道:“我们侯爷他,他面子薄。”
“啊?”叶欢不解,道:“你确定说的是凤青言?”
叶欢挑了挑眉,她真心觉得胡媚儿说的会害羞的人不是她认识的凤青言。
胡媚儿只能含糊其辞,道:“这男人嘛!有的时候吧!害羞。”
“害羞?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叶欢不解。
胡媚儿不想跟她解释太多,于是拉着她,道:“我跟你说,你也别心急,这种千年不开荤的老男人,是最经不住勾引的。姐姐教你两招,绝对放心,有姐姐在一定帮你把侯爷拿下。”
叶欢歪着头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胡媚儿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就跟你说这世间就没有你姐姐睡不来的男人。”
叶欢急忙摇着胡媚儿道:“那你赶紧教教我啊!”
胡媚儿于是摆出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道:“这样,你可以从他身边的亲人入手……”
“亲人?小白!”叶欢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道:“对啊,可以从小白入手,让小白去说服他哥,就这么办。”
说完叶欢已经拔腿往白泽上学的院子跑去了。
“这个亲人最好是长辈……”胡媚儿正摇头晃脑的说着,却发现听众已经跑了,急忙喊道:“喂,我还没说完呢?你去哪啊?”
“我去找小白!”叶欢头也不回,一溜烟似的没影了。
白泽上学的院子离叶欢的院子很远,要绕过大半个侯府才能到,先生是凤青言特意请来的儒学大家盛先生,因为名声实在是太大,以至于除了白泽,连带着好几位贵族子弟也都来一同听课。
还没走到地方叶欢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朗朗读书声,一时竟似乎回到了自己在山上时爬墙头偷听师兄师姐上课的时候。一时兴起,叶欢便顺着墙边的一棵大树一路爬到了墙头,坐在上面顺着敞开的窗子看着下面摇头晃脑背诵诗词的一众学子们。
对于诗词叶欢是敬谢不敏,不过看着一群半大孩子摇头晃脑她还是颇有兴趣的。
听了一会儿只见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了句什么,于是众学子纷纷起身施礼,然后先生率先走出房间,看起来应该是下课了。
一种已经在外面等的手脚冰凉的丫头小厮急急忙忙涌了进去,给自家公子拾东西。
叶欢没兴趣过去凑热闹便坐在墙头继续等着,谁知她左等右等都不见有人出来,反而是屋子里传出了嘈杂的吵闹之声。
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高声喊道:“你哥是大奸臣,就是大奸臣!”
另一个同样稚嫩的声音道:“不对,他哥肯定也是个傻子,不然怎么有这么个傻子弟弟。”
随即,传来一阵哄笑声。
“傻子”这个词一下引起的叶欢的注意,她微微眯眼,从墙头轻松跃下,几步到了门口,一掀门帘便走了进去。
只见偌大的房间里原本摆的整齐的书案已经有几只翻到在一边,眼圈通红的白泽摔倒在地,却因为脚被一根绳子绊住一时起不来,周围一群少年纷纷指着他嘲笑。
叶欢顿时想到自己当初在山上时的种种,明白小孩子一旦欺负起人来有多恶劣,顿时火冒叁丈,一把推开一个挡路的孩子,上前将缠着白泽腿的绳子解开,把人扶了起来,却没说话,拉着白泽离开了房间。
她知道,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帮忙出出气,最起码也要训斥众人一番维护一下,可是她不想那么做。
她从小被欺负长大,自然知道别人能维护一次,不能维护第二次,日后的路还很长,困难需要自己去面对,敌人也必须由自己去打败才是。
叶欢一路拉着白泽到了一处没人的僻静之处,这才回头,看向一脸委屈的白泽,道:“这是侯府,你是侯府的少爷,他们那般欺负你,你怎么不叫人帮忙?”
白泽红着眼圈,小拳头死死攥着,似乎是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带着鼻音的道:“如果那样哥哥就会知道,我不想哥哥担心。”
叶欢叹了口气,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被欺负也一声不吭的自己,她心疼的将白泽抱进怀里,道:“姐姐告诉你,若是你在外不会保护自己,受了伤,哥哥才更会担心,知道吗?”
白泽原本是咬着牙忍着,如今被人抱进怀里,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姐姐,心里建设骤然崩塌,窝在叶欢的怀里哇哇大哭了起来。
叶欢知道他就是委屈了,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柔声道:“好,哭吧,哭吧!不过说好了,这可是你最后一次哭鼻子,以后,我们要做的是让别人哭鼻子。”
白泽虽然还是咧着嘴哭着,却还是乖巧的用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