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谷子被气的脸色铁青,咬牙道:“北璇子掌门,您这是何意?”
谁知北璇子却继续装傻,道:“哎,你这事儿问我就不合适了啊!你看啊,这儿是尚清派,不是我们玄清门,轮不到我做主啊!第二,这死的是,武安派的弟子,你们武安派有掌门有长老,问我?不合适吧!”
“北……”冠谷子的话被北璇子一个哈欠打断,只听他转身对着凤青言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侯爷,昨晚我是真的喝多了,这就失陪了。”
得到凤青言的首肯之后,他一招手,道:“玄清门弟子,随我回去补眠。”
这帮孩子们早就看不下去了,一听掌门这么说,急忙跟着大摇大摆的回去睡觉了。
众人纷纷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道:昨夜还和青巫子推杯换盏,如今就倒戈相向,这个北璇子,真是把“墙头草”做到极致了。
不过即便如此想,但是大家也都知道,这已经是玄清门在表态了。再看凤青言这副保护欲十足的模样,众人立刻明白了接下来该如何做。
于是,又是一通眼神交流之后,众人开始纷纷移动起来,和武安派拉开距离。
“天一门弟子,回去睡觉!”
“古阳山弟子听令,回去休息!”
“九灵派弟子,都回去练剑。”
“阳明派弟子,准备拾东西下山。”
……
转眼间,一众门派居然纷纷撤走,刚才还站满了人的广场,此刻居然只剩下了武安派的众人。
早在武安派还假意归顺凤青言的时候,冠谷子就对这个只知道吃喝往里的侯爷十分不满,如今看到他只一人,自己又是满肚子怨气,此时正是无处发泄,于是将宝剑一横,道:“看来侯爷今天是要保这个妖女了?”
他身旁的众弟子正要上前围住凤青言,却见男人无所谓的笑了下,道:“首先论打我不一定打的过你们,所以这个人我今天未必能带走。但是别忘了你们的掌门现在什么样子,以我来看。至少国师他是当不上的?那么,此时此刻……”
凤青言说道这里,眼神中顿时杀气四溢,道:“你们确定要为了一个女人,得罪我吗?”
冠谷子只觉得一股威压从凤青言的方向溢出,虽然不强烈,却足以令人胆寒。他知道,那是常年位于人上而形成的孤傲与威严,加之刚才凤青言的话确实戳中了他的要害。
如今青巫子已经废了,那么整个武安派里最有可能接任掌门的就只有他,如果真的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了凤青言,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于是,他将宝剑交到左手,一抱拳,道:“告辞!”
眼见所有人都走了,一直扶着叶欢的两名女弟子有点茫然,纷纷看向凤青言,只见他这时才缓缓放松肌肉,走到他们面前,挥手给了两片金叶子,在两人的千恩万谢中,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往山下走去。
山路上,叶欢揪着凤青言的前襟,迷迷糊糊的靠在他胸口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凤青言走的极快,手上却稳稳当当,道:“当然是为了我自己了,你是君无涯的遗孀,留在我的手里,我便有一颗可以操控众修仙界的道德棋子了。”
“骗子!”叶欢无力的闭上眼,声音开始模糊了起来,道:“无论如何今天谢谢你。”
“谢我救你?”凤青言笑道:“救命之恩可不是一句谢谢就能还清的哦!”
叶欢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几乎是在呢喃,道:“不但如此,还谢谢你告诉我无涯的事情。”
你不单救了我的身体,还救下了我的心,让我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两人很快便到了山下,早已经等在这里的众人立刻迎了上来。
凤青言用眼神阻止了众人的靠前,几步走到马车前,跃身上了马车,将叶欢轻柔的放在已经铺了厚厚被褥的马车上,低声道:“好了,你在车上先待着,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
随即,他转身下车,对众人道:“我们让她先休息一下。”
众人虽然担心叶欢,却也明白凤青言的意思,纷纷离马车远了些。
马车上叶欢侧过身子用被子将自己裹了,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她将脸埋在被子里,哭着哭着却又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而马车外,沉济怀背着药箱正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刚要去马车上看叶欢的伤却被凤青言拦住,道:“我已经给她服过丹药了,已无大碍,她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你莫要去打扰了。”
随后,凤青言招来了若风和云清,道:“尚清派的众人总是流落在外不是长久之计,重伤需要调理的我已经安排沉家接手,而其他的弟子就要麻烦你们两派分别做安置了。”
“这点家师已经做好了准备,”若风抱拳行礼道:“请侯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