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浔觉着自己大概一辈子都没有这般狼狈过,为了护着怀里的小丫头从马上摔下来还滚到了山崖下面,幸而崖底有个很深的水潭,否则自己可能真真命悬一线。其实他从来是个狠心的人,不然也成不了大事帮着陛下坐稳江山,只要他狠心一些不理怀里这个被自己从水潭里抱上来得姑娘,由着她被那匹癫狂的马乱甩也就没什么倒霉事儿了。可他就是心软了,觉得自己非得搭救她不可,可是眼下瞧着小丫头出气多进气少,男人也顾不得自己浑身湿漉漉的,只不停地拍着她的脸儿。
“你快醒醒,快起来!”虽说现在是亮天儿,可是男人明显感觉到这小姑娘方才在马上已经被晃晕了,如果现在不想办法让她醒过来只怕没救了,想到这儿,瞧着小姑娘那因为潭水冷冽而煞白的小脸儿,男人不住心疼起来,忽地想起她身上还穿着束胸衣,一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了,只着急地解开她的上衣,有些不安地别过脸不去窥视她的前胸,只使劲一扯,将小姑娘的束胸衣扯开了,再将她背对着抱在自己怀里,使劲地拍打着她的后背,怀里的美人儿这才闭着眼吐出来好些潭水,才感觉她终于有了呼吸!
有些脸红地看着小姑娘那纤细的背影,眼睛无意对上那稍稍露出的雪白肩膀,生怕自己做出什么逾越的事儿坏了她的清白,男人只急急忙忙将自己方才掉落在草地上的外袍罩在小丫头的身上,这才宽心一些将她打横抱起来寻避风的地儿歇息歇息。
其实从方才在马上摔下来,再到落水被男人救起,新月一直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眼睛虽然睁不开可是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当束胸衣被男人扯开的时候,小公主自觉羞臊得恨不得自己昏过去算了,可是男人却没有不规矩,甚至她感觉到男人看都没看她的身体,她心里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懒懒地依偎在男人怀里。
“你……醒了?”眼看着怀里的小美人懒懒地靠在自己肩头,再想起自己把她的束胸衣扯开的事儿,男人腾地一下就脸红了,只浑身僵硬地看着她。
“子渊……我冷~”虽说意识还算清醒,其实她整个人仍是浑浑噩噩的,新月根本撑不起眼皮,只将脸贴在男人心口,迷迷糊糊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