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遇见梁鸢。
他是不忠不孝的佞臣,她是薄情寡义的王姬。
再没有比她和自己更相称的人了。所有他才疯狂的爱她,不能自拔的爱她,把她当做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连同着对秘密的所有执念和狂热一起爱她。
梁鸢噗嗤一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有了不需要言明就能知会的默契。心中有种情绪在不安地涌动,几乎要从她的胸膛跳出去了。她不知道是什么,只感到无比雀跃。以前她总觉得自己这小半生过得太艰难,原来是为了要遇见这个人么。
大概是不习惯即将要说出来的话,所以显得有些忸怩,好一会儿,她才捧起他的脸,“那你要当最亮的那颗星,我才会一直……追随你。”说着凑近他就要吻。
“好。”霍星流却按住她的唇,郑重地将那枚兽牙链戴在了她的颈间。他将他的秘密送给她,连同他所有的热望和全部梦想,“生辰快乐。”
然后俯下身,继续了刚才那个没能完成的吻。
*
院子里的海棠抽出了新条,老去的枯枝上伸出了新芽,似乎长出了几片嫩绿的新叶。记得那时送兄长出征,也是这样一个料峭的早春。
转眼春伊,前些日子才过了上元节,已经是第叁个了。那夜灯火如昼,游会开得好不热闹。瀛城的少男少女们结着伴,去城南的小河边放花灯,荀菀一连放了六个,张张都写的是同一句话:盼君终得见。
她看着河水缓缓地流,带着闪烁的烛光飘去了远方。听说这条河会流向南方,那么她期盼的人会看见吗?
正痴痴惘惘着,月至兴冲冲跑了回来,手里还捧着半截祈福用的红绸,还在院子处就高高的喊:“菀姑娘,菀姑娘!我方才去库房拿绸子,然后……”
“你慢着些。”荀菀嗔她,“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叫人看见了要笑掉大牙了。慢慢说。”
月至只得停下来,喘匀了气,慢条斯理走到主子面前,故意放慢了语速:“我见小竹也来拿酒,拿得是那坛剑南春,就问多了两句。他便说……”她清清嗓子,道,“那个人回来了。好像是昨儿夜里才入的城,你阿兄早上上朝见了他,便约着午后要一起吃酒。”
荀菀喜不自胜:“你快去拦着阿兄,让他别忙着走。等我一会儿,我要与他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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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过把狗骗进来杀的,没见过上赶着当狗的。r.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