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鸢第一次真心地想要靠近他,她认真地打量他,伸手去描摹他浓密的眉睫,分明的唇线,然后笑了:“你身上是什么香?”
“麝兰。”他说,“不过我用的麝兰香里的兰花叫独占春,在大秦之中,只在新亭有。我的父亲便是新亭候。只不过……我七岁离家,去瀛城做质子,为顾野伴读。临行前,母亲便把家乡的兰花制进香中,好教我聊以思乡。”
她点点头,没来由的说,“那可惜了。”
“你很喜欢?”霍星流记得她确实不止一次夸过这香,便解下腰间的白玉香囊,从里面取出一粒香丸给她瞧,忽然道,“其实,也可以作香片吃。”
说着放进了自己口中,再去吻她,用舌将香丸送到她口中。
梁鸢生涩又大胆地用自己的舌去勾他的舌,在贪婪的吮吻中,香丸融化成浓烈的麝兰香,气氛逐渐变得yín糜。
他撩起她的裙摆,手顺着腿往深处去摸。
“唷?!好你个霍星流,叫你吃酒说不来,结果自己偷摸着来寻欢了是不是?”
冷不丁的,一个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过来。
紧接着车壁就被大力拍了一下,放下的帘子被一把掀起。一颗懵懵懂懂的脑袋出现在车窗,还要说话,就被里面人的杀人般的目光给吓得得咽了回去。
宁书和这才发现车厢里麝香味尤其浓烈,小侯爷怀里还有个姑娘,似乎正在……整理衣裳。
“打扰了!”他火速放下帘子,但不忘为自己开脱,“这不能怪我。你……你这也,马车就停在这儿,谁能想得到有这出……”
片刻后,帘子从里面被再次掀起。
小侯爷的眼神还是冷冷的,但已经没有杀意了:“你们甚么时候叫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会吧?今天荀哥儿做东,他还能不叫你么。”宁书和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往那姑娘的身上飘,嘴上却说,“要是故意不告诉你,估计就是恼你……恼你这两日躲懒太多,游手好闲吧。”
那姑娘笑了下,“是因为我吧?”忽然转过身,大大方方的和他对视。
果真是个妖冶美人儿,生了双狐狸似的眼睛,红艳艳的唇像颗丰盈熟烂的樱桃,鲜艳欲滴。
她若无其事地冲他笑了笑,率真又坦荡。
宁书和莫名其妙的,竟觉得有两分羞愧,耳根一下子烫了起来。心道:难怪荀哥儿说小侯爷捡了个小妖女。从前他还道他是为了妹妹鸣不平,说话没有分寸。如今见了,才觉得他所言非虚——的确是个会摄人心魂的妖。
他还呆呆的,一旁冷冷的声音传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挖了你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