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一开始,她便甚么都不是。
柳姝只字不提关系,只是拿她当玩具。
一切皆是她自作多情。
柳姝问:「你忘记了么?」
她还要再说话。
淡典遏制她道:「闭嘴。」
柳姝道:「我恨你。」
肚腹的孩子打掉了,灵魂却犹在,仍然无法消逝。
「我恨你,我恨你……」
「闭嘴。」
淡典用手箍住柳姝的唇,柳姝笑着,闷闷地说出声:「我恨你。」
淡典扼住她的脖颈,柳姝咳嗽着,弱声道:「我恨你。」
淡典同柳姝扭打至床上,柳姝无多少气力,很快占下风。
柳姝湿着眼,目内是伤情,唇上却坚毅:「我恨你,我恨你,你打罢,你打死我罢!你们淡家人,都是一样的……」
淡典方要抬拳,却猛地定住了。
片刻后,她清静,去扮衣冠禽兽,由柳姝身上下去,淡道:「你要走,是么。」
柳姝只是懵懂地恨着她。
淡典道:「教我操一回,我给你叁百。伺候我一回,我给你六百。」
柳姝道:「我不要你的钱。」
淡典道:「你要走,总需攒钱。」
人生在世,无法离开一字钱。
柳姝怔了片刻,旋即是考虑。
淡典戴上眼镜,淡薄地扫视,似乎是打量货物。
她用手抬起柳姝的下颌,用不含情感的目光,初次拾回尊严:「现下你跪,我给你一万。」
柳姝轻声道:「我刚打完胎。」
淡典道:「跪。」
柳姝跪下,虔诚地看着她。
——
打过胎后,无法同房。
淡典提着小提琴,步入社会做音乐家,地位颇高,各地排练,各地开音乐会。
出门时,便将柳姝锁在家。
柳姝有许多情绪,闷在心胸无法说。
她看着淡典背影,看出了淡典对她寡淡。
淡典以前何如?
寡言少语,悉心细致,多金听话。
现下却改,改回去。
高贵疏离,光鲜得体,不去下跪。
她将尊严一分一寸地抓回来,将归家日期愈发愈推迟。
推至无法再推,她饮了酒,一身酒气,闯进房门。
柳姝坐在床上,看着她闯进,想要去为她洗风尘,却又想起要恨她,眉头升起,眉眼满是情绪。
玄关处,万分寂寥。
女人身长腿亦长,禁欲淡雅无一缺席。
柳姝道:「你又喝酒。」
淡典的确饮酒,走路时身形都有些晃。
她将柳姝放着的橄榄树换掉,改作是《我只在乎你》。
女声去流淌,室内铺满老旋律。
她亦流淌去柳姝腿边,用吻铺满柳姝的腿。
歌词唱到: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柳姝面容秀美,刘海有些乱,垂下首打量她,不知她是如何想。
淡典久违地跪,吻着她双腿。
她同柳姝对视,拿着她的脚,一旁吻一旁看她,墨眸幽静,宛若一湖静水。
吻,吻。
一口一吻,吻至腿间。
「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女人极瘦,唇舌尚有些冷,气质并非低贱,却是愈做些廉价事,愈彰显魅力。
冷唇舌抵上穴口,淡淡地呵气。
柳姝眉眼附上情欲,她的胸膛起伏着,轻轻地朝外吐息。
「也许遇见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淡典已醉,却口渴,去饮柳姝下身的水。
柳姝的水多,她平常吃粥,吃水果,都是吃些水多的。
「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现下水是源源不断,淡典探指,用指刮了些水,抵去柳姝的穴口。
歌唱至高潮,她起身,将指探进去,淡柔地跟唱:「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淡典从不去唱。
初次听见她唱,竟是此时。
柳姝芳华正茂,现下自床上,已经享受性爱。
她的眉头上升,细手臂遮住眼睛,腿稍稍地张着,穴中没入两根指。
淡典去动作,因酒醉,身子几近是软的,半半地塌在柳姝身上。
她将唇靠在柳姝耳边,呢喃着唱:「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手下动作却未曾缓,仍旧是清楚柳姝何处敏感,捏捏揉揉便让柳姝软下身,抓着拳头迫切地吐着息。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淡典囫囵地吐字,已然醉至没法再醉,墨眸朦胧地蒙雾。
她视着柳姝,去吻她,却一晃眼吻至被褥上。
邓丽君唱到: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以下是作话。
圣诞节了,我没法送旁的礼,只能送章节。
希望你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