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符听了何金的建议。
伪装成自杀,死亡之地不能太惹眼,陶符的手下将他们带往县城的一处老屋,注射了药物。
药物进入身体里,不到一刻,二人安安静静,绝了最后一缕呼吸。
甄钰在气绝前,一颗晶莹的珠泪挂在眼角,口里低低念道:“一个名字决定祸福,但还好是不利腮的我。”
何金在看到尸体之后又提了建议:“这二人是广东人,广东人与宁波人过于团结,只怕小囡囡没有囫囵的器官,家属会疑,疑之必有人查,不如造份遗书,也让家属见一面,亲眼确定身无外伤是自杀的。近来天冷,尸体不易腐烂,心脏迟些取也是没有什么不好。”
留下的东西越多,越容易被人看出破绽来。何金知道自己要取的那颗心脏,其主是个小囡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那具冰冷的尸体时心突突乱抽。
才那么小,生得花白蓬蓬的,定然是父母的掌上珠,他顿有怜悯之心,决定留些破绽,私心不愿让外人被瞒得寂笃笃的。
又说:“将尸体装成自缢吧,吊起来,这样更能让人信服。”
陶符汪气汪声,有满肚皮的不快,为了大局,不情不愿照着何金所言来做。
何金尽可能留下破绽,但还是敌不过天算,就在二人尸体被发现以后,先是政府新制纷出,接着是顾家主母惨遭顾荣金娶的姨太太污蔑,黑天白日里总受千万人的口舌,她想不开,投井而亡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焦点都放在顾家身上,无一家报社报导甄家之事,连报屁股都是顾主母投井的新闻。
顾主母的父亲顾汝生,乃是名声普普的广州道台,得知消息,愤然至沪,在顾家大闹了一场。而在京城念书的顾二爷顾微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一身黑色西服,亦回到沪上。
在那之后顾家又闹出了一条人命,污蔑顾家主母的那位姨太太从楼梯上,和车轮一样骨碌骨碌滚下来,脑袋完全着地,后脑勺破了几个口子,血流满地不止,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僵了。
顾家对外界说楼梯太滑而发生意外,也有娘姨说看见顾二爷推了姨太太,姨太太身体失重才从楼梯上滚下来丢了性命。
但因这娘姨是那姨太太身边人,说的话可信度不高,最后娘姨也因偷窃顾家古董被送进了号房里吃棍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