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不悔本以为从gp那拿了推荐信就可以做手术,没想到的是几家专科机构最快的预约时间也要等到一两周后,可随着时间推移,孕囊也会随之增长。
“这下怎么办,我等不了了。”杨真苦着一张脸,她一想到又是药流又是人流的一堆事就觉得头大。
“我帮你想想办法。”
钟不悔记得他们初来乍到澳洲的时候,为了方便会社上下看病,同时也为了解决一部分追随过来的手下不会说英语的问题,木村雄英特意在离会社不远的地方和澳洲本地合资开了家私人医院。
应该是有儿科,妇科的吧……再加上保险报销的问题,详细起见,钟不悔还是决定回一趟所谓的“家”,问问木村雄英。
看守在门口附近的保安见钟不悔走近都纷纷恭敬地鞠躬,“小姐,您也回来了,会长他们都在会客厅,请直接过去。”
也?难道他们知道我要回来?不可能啊……钟不悔听到保安的话本就觉得甚是奇怪,她老远就看到层层把守在外的武士装扮的护卫,便心下明了,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举行家族会谈了吧……
她突然意识到木村雄英忘了给她家族会议的暗号密语,自己拿什么跟那些护卫对暗号啊……不过转念一想也算是歪打正着,她便掉了个头,循着记忆的方向从花园的小路便往后门溜去。
“你是蠢货吗?!佐藤?现在你来告诉我,我们最大的一个原料工厂被炸,好不容易培养起的那些人无一生还,你怎么向我交代?怎么向组织交代!”
钟不悔正沿着走廊蹑手蹑脚的还没走到会客厅,就听到木村雄英的暴吼,紧接着便是“噌”的一声,武士刀出鞘的声音。她屏住了呼吸,觉得现在不是进去的时候,便沿着墙壁摸黑坐下。
会客厅内,木村雄英已是青筋暴起,目眦尽裂的握着刀柄,恨不得直接把面前的人劈成两半。当他第一时间到工厂被毁的消息时,他惊诧不已,可一番排查下来,发现竟和会社内部的高层相关。
问题就出在佐藤养的义子佐藤青健身上。
他不知道怎么就从佐藤那得知了日本组织研究药物的事,整日声色犬马的佐藤青健便起了私心。他大概知道义父他们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工厂主要提炼的是高浓度的γ-羟基丁酸,而这正是情色场所最需要的——催情药物的主要材料之一。
而佐藤终究是溺爱儿子的,也想着儿子在澳洲一事无成,不如给他点生财的小门路。结果就是这一念之差,酿成了大祸。
万念俱灰的佐藤重重的跪在地板上,几乎是呈九十度的弯腰磕到地面,而他的义子早就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多话,拼命咬着嘴唇害怕到牙关都在打颤。
“会长,真的……给您添了很多麻烦,”即使年过花甲,佐藤还是伏在地上长跪不起,“我没有好辩解的,只希望您……给他一次机会。”
“噗——”
只闻得手起刀落,佐藤不用抬头就知道那滚落在地的是什么。
“佐藤,我给你一次机会。”木村雄英接过一旁的高桥递来的软帕,悉心擦拭着刀刃上喷溅到的鲜血,只不过在说到“你”这个字的时候,格外加重了声调。
“多……多谢会长。”
“你先起来吧,”高桥叹着气上前去将他搀扶起来,“会长,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木村雄英深深地看了一眼地板上那身首异处的尸体,“杀。”
“佐藤,明天是我们和越南交货的日子,他们可是馋这批药物很久了,不如就由你去交货,也好让我看看你忏悔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