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前,他亲眼看着那个中国男人慢性毒发身亡,而他一手调教出来的艺伎在陪伴这个男人十多年之后,正如当初毅然决然的逃离自己的身边那样,决绝的当场殉情。
从那时起,他便从杭州把年幼的钟不悔带回日本抚养,直到现在。
多少次看着那张神似那个男人的脸,他都恨不得一手掐死她。
可每当钟不悔用她那双和妈妈木村遥如出一辙的杏眼看向他的时候,木村雄英的心里终究是松软了一隅。
而钟不悔,因亲眼目睹妈妈一头撞死的惨厉现场,晕厥醒来已经产生了防御性极强的第二人格。
察觉到这一巨大转变,木村雄英便开始对她严苛的训练。
他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亲手杀了这个极像遥的孩子后,便通过各种方式折磨着她。
死在别人的手上,总胜过死在他的手里。
只可惜,不管他把她送到什么地方,她终究是残存着一口气,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她唤他“父上。”
既是不忍心,也是看中她的能力。
最终还是一起来到了这里。
“高桥,”像是过了遥远的一个世纪,木村雄英缓缓睁开了双眼,神情又重新紧绷回来,“i-1号剂提纯一点,再继续补充几箱。”
“给小姐的剂量这么快用完了?”高桥虽说疼惜钟不悔,但若切换到公事上,他也别无选择。
“只是快一年都没用了,下午给她注射的那针是最后的一管。”
木村雄英盯着远处灯红酒绿的赌场,那光彩耀目的caso招牌像是张开了獠牙的嘴,“以后要忙起来了,今天接到消息,顾家那小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