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苏瓷心里甚至荒诞地先给自己上了刑:
拿枪崩,拿刀捅,或者直接把她从楼上推下去,死法这么多,也不知道,她能归到哪一类里面去。
换句话说:
秦鹤臣想让她怎么死?
不管何种死法也好,他总能给其正名合理化。
都是意外而已.........况且他平时对她那么好,又有谁会怀疑是他下的手呢?
苏校甫也会当这是一个意外,只是他年纪这么大,也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住刺激。
苏瓷啊,苏瓷,你可真是无耻又不孝。
你问她?为什么不往好处想呢?
好处啊......抱歉,她真的想不出来。
她不信他会放过自己,这个什么都要依靠着他的菟丝花,在给他戴了绿帽子之后,还可以安然无恙。
他或许是喜欢自己的,如果照他所说,他是爱她的。
可是这些情啊爱啊的,他早就见惯了,名利场里面过来的人,说句爱她 她还真就当饭吃了?
她虽然不聪明,但是也没有天真到这个地步。
作为情人也好,作为爱人也罢,她苏瓷已经失去最基本的守则——被其他人染指了。
说白,她已经没价值了。
她同样也不信陆肆的说辞,从告白说要当奸夫,她通通不信,不过是找一个比较好听的由头来欺负她。说难听点,他很有可能现在已然衣冠不整,就等着看自己被秦鹤臣弄死。他身手那么好,可以逃,但是她不行。
逃不了,也逃不过
..........
两相较量下,她还事选择靠自己,温声软语地扯谎出来:
“你要是不急的话,陪我吃完糖葫芦,我们一起拾啊。”
语气,表情,神态,楚楚都拿捏地很好,做出朝他撒娇的姿态来。
她自己都觉得十分惊奇:原来,她竟是这么会做戏的一个人。
成败在此一举,要是他听,那最好不过,给陆肆时间让他逃,要是不听.....
不听的话,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可以采取了,如果表现地太过突出和僵硬,秦鹤臣必然会比发现陆肆更早地发现自己地不对劲。
他到时候,一联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陆肆可以先暴露,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