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发现,自己现有的交际圈,窄到就那么几个人,还多跟秦鹤臣有关,唯一一个肯由她来决定的的孙步娴还在国外,是指望不上了,苏家那边又是万万不可以告知的。
所以..........因为自己不愿意,所以周付被调走了吗?让她一个人自己留在这最最孤寂的黑暗里面,就连应有的医生也没有上来查看一下。
可是,她也没做错什么啊?她只是不愿意而已
那她到底.........什么也不算吧?没了秦鹤臣罩者的苏瓷,也就是一个废物而已。
废物啊,一个受人操控的傀儡而已,没了那根线,她苏瓷又算个什么东西?
这么一想,她反而是悲哀痛苦大过害怕惊惧,也就听之任之了,顺着墙角自己就蹲了下去,胳膊环住自己的膝盖,把自己埋了进去。
看不见,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整个楼层就只有她的手机屏幕闪亮明灭。像是幽深暗沉海里的一点摇曳的渔火,明灭忽暗同昼夜不息一般。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道里面亮出一阵脚步声出来,哒哒的,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透亮的声响出来。
苏瓷听的出来那并不是周付的脚步声,他穿的是军地靴,约莫是当过兵,只会做出咔哒咔哒的响声来
“是谁啊?”她问
询问声让那人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但是没回答,依旧照着自己既定的路程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苏瓷不死心又问了一声:
“谁啊?”
还是没回答,刚刚消散下去的惊惧又被通天烧了起来,她也顾不得别的了,一个起身,拔步就要往屋里面跑过去。
如果他是劫匪的话,那她能去的地方也就是病房里面了,先跑进去 ,再打电话报警什么的。
思路清晰,算盘打得山响,但是事实往往并不会如她所料的那般简单,先不说她胸口处的闷闷顿疼,就是长时间的蹲坐也让她的腿脚发了麻,一站起来,别说跑,她甚至一个劲头就要往前面扑。
“啊.......”
预料当中的跌倒并没有到来,那个人比她的动作要快很多,准确地判断出她的位置,牢牢地接住了她。
扇风带气当中,苏瓷闻到一股雪松薄荷的味道,淡淡地,绕在他身上,让人说不出的身心通畅。
同时她也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人很高,她一米六五的个子,才堪堪到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