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肆揣着兜,俯瞰着向床上瞥去,先前他还顾及着人会不会看到自己的脸,大概是苏瓷的话里有了很明显的黏黏腻腻的哭腔,听的他有些不适,琢磨着人既然哭了,也不会计较太多,索性就直接望向她。
海藻一样的长发散在枕头上,被人拢在身后,又因为刚刚寻他的动作变得有几分凌乱,粘在她的脖颈上面,大大咧咧敞着地衣服,还露着左半个完好的胸脯出来,在一片黑寂当中竟然有些明晃晃地刺眼,那敏感的粉嫩乳头起伏地更厉害了,中间的褶皱也尽数分展开来,一朵盛开在幽谷里的鸢尾花,诱人而不自知。她被秦鹤臣养的可真是纯欲交加,明明是攀附于权贵的菟丝花,却全然每个黑心莲一样的心肠,生在一团黑烟当中,见了血也是是非不分。
眼里噙这要落将落的泪,烟雾一样的眉毛蹙在一起,堆聚成一只山脉。
不怎么正常的眼神扫过,他的喉咙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游走在黑白当中的灵魂首次有了犹豫不决地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处理这个.......哭泣的雌性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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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的思绪让他不能很冷静的来思考,脑枢神经一时间处于负核状态,眼神也跟着变了,深邃地眼窝放出来一只咆哮嚎叫的兽,凝视这面前毫无自知地猎物。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落下,流过她本来就十分敛净的面容,樱唇张张合合,露出一截贝齿出来,泪珠很快就在温热触感的肌肤上消融,轻轻薄薄的一层,跟上了脂粉一样,洗的她整个人又水润光滑了一遭。
她哭了多久,他就无动于衷地看了多久,到最后似乎是哭累了,抽抽几声,吸了吸鼻子,自己又睡了过去。
夜依旧披着黑色的外套,窥伺人间,沼泽一般邪狞丛生 ,时时刻刻都会发生什么的房间里,诡异地维持着一种动态平衡。
竟然是相安无事
离去之前,陆肆戏谑地瞥了一眼苏瓷,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她:
“没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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