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月亮尖尖翘翘的,残缺地像是谁家遗落出来的一只鞋,不要了,所以才扔出来。
睡意不知自己为何物,也找不到它的主人,陆4整个人,从头到脚,都亢奋地很,这种亢奋指使着他,必须得握住一点什么东西。
于是手下抚着肚脐眼,感受着它,板眼眼地规律起伏,方才他也看了,那块凸起来一点,有点像像是浸泡许久起来的不平瘢痕,某个壁画上干涸许久的印记,落在她身上,也叫她神圣起来。
苏瓷大概没仔细看过,她很不喜欢这个孩子。
很乖,很听话,无什么大的缺点,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呢?
怨念了一会,他劝着自己看开点,有个开明的爸爸和严厉的妈妈,慈父严母也很不错。又想起来些什么,抽开他这边的暗色柜子,柜子缓缓打开,里面一个什么东西被取出来,是用红线串着的,中间坠着一个像铜钱一样的物件。
苏瓷本来垂靠着的腕上,被抬起又被放下。
他捏着中间那个东西,问她:
“如果那天我真的没自己来,这颗子弹会不会要了我的命?”
“............”
自嘲一笑,拉着身体的右半边疼痛,不疼的左半边空荡荡地,被他用来安慰自己:
“应该不会,毕竟,你胆子那么小。”
............
时至半夜,对于陆4来说,他才刚刚眯下,就感到怀里有着升温的岩浆,咕噜噜地冒着泡,自己这个岩层也跟着发烫。
梦.........?
不对,陡然睁开眼,手下意识地去碰苏瓷的额头,果然.......有些不正常地发热,停留地越长,就越能受到那股沁灼的炙烤。
发烧,发烧了........
着急忙慌地滚起来,他没有立刻去找医生,孕妇本来就是一种意义上的特殊病人,尤其是现在,既不能打针,也不能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