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慈熙在杨跃家里并不敢真正睡觉,她心有余悸,虽然杨泽嘴里这么说,但做不做得到又是一回事。
她反锁起门来,蹲在门背后,抱着头,半睡半睁开眼,保持着耳听八方,极其警觉。就这样熬到天大亮,亮到她已经听见村里那些嗓门大的婶婶的吆喝声,路上偶有汽车的鸣笛声。
她不知道杨泽走了没有,也不敢回家看看情况,但是现在是白日,她想她至少可以放心睡一会了。
也不管猪和鸡有没有喂,家里的活计有没有人干,她径直去了杨跃床上,躺下即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楼下框框的敲门声吵醒,她迷迷糊糊的,头有些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床立即拿了木棍在手上轻手轻脚的走到一楼。
不敢开口问是谁,只能从门缝处眯眼偷看,见是背着书包的杨跃,当下松了一口气。
她打开门,一把抱住杨跃,泪便夺眶而出,在杨跃怀里哭得涕泗横流。
杨跃把她拉进家里,关了门,手轻轻拍着她背后,打开灯,这才注意到她衣服有些破败不堪,那白色圆润的胸已有些微露。裤子乱穿随意套着,又见她逢头垢面眼睛浮肿似核桃。
又想起刚刚路过她家,门只是轻轻掩着,就想进她家里找她,忽而看见似被锯子据断了的门闩,如今她又大白天睡觉,还反锁了门。
杨跃忽地变貌失色,目瞠口哆。他心中只觉得似被尖刀猛地刺了几刀,痛入心脾。
“熙熙,告诉哥哥发生了什么事?”
杨跃的声音难掩他的悲恸。
杨慈熙哭得更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