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们没事吧?」我急步走到小桥身边,但见她撞了额上一道血痕,心想这次即使医好,也势会留下疤痕了。
「先带我姐姐走 … 」小桥已经奄奄一息,但仍是对大桥着紧,尤胜自身安危,这种捨己精神不禁叫我生起敬意。我先放下小桥,扶起旁边的大桥,想要带她离开屋子。
「等一下 … 我还有东西没拿 … 」大桥说道。我心想如此危急关头,还有甚么如此要紧,要再拖延片刻?只见大桥走到房中,好一阵子也未出来,不知在搞甚么名堂。
「我先带你走吧 … 」我对小桥说。小桥摇摇头,只道:「姐姐走了,我才走。」我听着暗暗叫苦,这时候不要再装煽情好不好,我们不是在拍温馨亲情剧场。
「唉,随你们 … 」我没她好气,瞧瞧一旁的牛佬,见他仍是掩着下体,表情痛苦,我刚才一脚力道可真十足。
又过了一阵子,大桥终于从房中鑽出,脸上却多了一副黑色的方型大框眼镜。「你搞这么久就是为了眼镜?」我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大桥点了点头,一脸靦腆的说道:「我没戴眼镜,会看不见的 .. 」我想起那日在茶餐厅门外,大桥失神的向我撞来,还泼了我一身朱古力奶,那时她也没有配戴眼镜,想必正因如此,她才会走路不带眼,我可真错怪了她啊。
「好啦,你快出去吧。」我拖起大桥的手,把她领到门外,与khloe和meimei聚在一堂,「你们替我看着她吧。」我对两女说道。只见khloe和meimei都是一阵惊讶的神色,说大桥和小桥像我真像,若不是多了一副眼镜,当真完全认不出来。
我听着心里暗喜,原来也不只我一个认不出她们是姊妹二人。我想着又拖延了好一阵子,突然想起小桥仍与牛佬独处屋内,还没有完全脱险,实不应过早松懈。于是我又走回屋内,要把受伤的小桥救出。
「我回来了 … 」我对小桥说,一边把她横把在胸前。
「你终于像个男人了 … 」小桥嘴角含笑,两颊却泛起了一阵红晕。
「我一直都 … 」我说着竟被小桥突然打断。
「啊,你后面啊!!!」小桥惊叫。
我回过头去,见牛佬已重新站起,一记重拳正向我打来。我双手抱着小桥,想要隔挡也空不出一隻手来,但若拋下小桥去接,小桥如此高处着地,必定跌得头破血流。我苦无办法,只得硬硬受了牛佬这一拳。牛佬长得比我高大,此时我又正背对着他,他这一拳不偏不倚,正对准我的后脑打来,我心知受了这一拳,必定眼冒金星,被他打得再还不了手来。但为了小桥,这一拳,还是得要承受。
「你妈的,踢春袋?!」牛佬怒喝,一拳已狠狠的打在我后脑。我只感到脑后一阵剧痛,痛得身子都站不直,手里一酸,连抱起小桥的力道也再没有。但此时身子弓起,小桥着地的衝击也没刚才的高度那么勇猛,但小桥离地始终约有半米,这样一摔,也不知背脊骨是否承受得了。
「啊!」小桥摔在地上,惊呼了一声,却再也站不起来,只得像路飞看着艾斯被赤犬从后贯穿般,以一个无助的眼神看着我。我吃了牛佬这重击,仍死命的站住,要知若倒下了,牛佬把我按倒在地,到时将连最后一线生机也无。
「这么能捱?!」牛佬笑道,然后向后助跑,凌空向我背部踢了一脚,这一脚牛佬似使尽了全身力气,誓要报刚才踢春袋之仇。
我此时早已站立不住,只是勉力支撑,牛佬突然从后施变,一个凌空踢退,叫我怎么避得开?我被牛佬这么一踢,整个人向前仆倒在地,压在小桥身上。牛佬没打算饶了我,把我从地上拉起,按在墙边,「你这他妈喜欢踢春袋?」牛佬喝道,然后提起他那隻粗壮的大腿,一下膝撞,向我下体猛然衝击过来。
牛佬这么一下膝撞,我感觉下身欲裂,痛苦难当,要是可以选择,我寧可给小桥捏着春袋捏一辈子,也不愿吃牛佬这一击。
「啊 …! 」我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小桥仍是一脸紧张的看着我被打,为我暗暗担心。
「你知道被人踢春袋是甚么感觉了?」牛佬喝道,说罢又连续向我下体猛踢叁下,我只感觉下身已再不属于自己,整个性器似要掉将下来般,痛得我苦不堪言。但牛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没有把我按住在地,制我于死命,而选择拉住我的衣衫,把我拉在墙上,这却留了我一个反击的机会。
此时我已被牛佬打得全身无力,但为了小桥,我只得咬着牙关,使出全身最后的力量,拿起身边沙沙声的黑色长形收音机,猛然向牛佬的面门砸落。
「屌你老母!!」我怒喝,这一喝果生奇效,牛佬又被我分开了心神,果然人类总是重复犯错,我乘他一个不为意,说时迟,那时快,一部黑压压的收音机就击中了牛佬的面门,他毫没来得及反应,已被我打得头昏目眩,手脚一松,将我放开了。
我见这一击成功,心知全是侥倖,若真与牛佬堂堂正正,赤手空拳的大干一场,我绝不是他的对手,只有捱打的份。我有了先前的教训,想先把牛佬打得一动不动,再抱起小桥逃去,但此时下身连受重击,实在已经伤痕累累,于是也不敢恋战,就到小桥身边,想抱起她就走。
「你走得动吗?」我问小桥。小桥不答,满眼泪光,只是摇摇头。
「我扶住你起来吧 … 」我说,一边搂住她的腰,想要把她扶起。但小桥却始终一动也不动,凭我一人之力,实在支撑不了她。
「我 … 好像没 … 知觉了 … 」小桥泪道。我听着心里暗暗一惊,莫不成刚才摔了两次,竟把小桥变成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