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你醒了"
锦娘一看,自己被人抱在怀里,是李七,揉揉还有些隐隐发昏的头,看看四周象是在一个柴房一样的地方。
看到她醒来李七终于松了口气。
"李七。"
"咱们这是遭什么人把咱们迷了啊"
只要人没事就好,这才爬起来看看着是哪里,可这个黑柴房似乎没有窗户,一个小门从外面锁得严严实实,锦娘从门缝看外面,似乎在个什么山脚下似的,外面一荒地,一个人都没有。
"李七,别怕啊,我想想,我想想该怎么办,怎么办"锦娘蹲在稻草上慌乱地说着,她还当李七是小孩子呢。
李七反倒一脸镇定,拉着锦娘的手,"没事儿,他们应该是绑架勒索的。"
"你怎么知道,万一是”锦娘担心地问到。
"你看看你腰上的红布袋是不是没了,锦娘一看还真没了,看看李七,他腰上的红布袋也没了。
那红布袋里装的都是参加灯会男子的家庭地址,锦娘还以为李七不知道呢,偷偷往他的红布袋里塞了县衙后院的地址。
锦娘正准备说要是他们真的按照地址去勒索就好了,家里几个丈夫一定会想办法救他们的。
可她还没说出口,李七一把捂住她的嘴,嘘了一声,竖着耳朵听外面。
似乎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锦娘瞪大眼睛看着李七,李七迅速在她耳边轻声说到,"咱们继续装昏迷。"说着就按下锦娘的身子两人挨着趴下。
门被打开了,似乎两个男人的脚步,扑通两声,放下两个人似的。
其中一个犷的男声说到,"妈的,真是晦气,咱们俩就抓到四个,他们都抓了六个了。"
另一个稍稍尖一点的声音说到,"数量多不一定有用,你看他们那几个穿的都是破破烂烂的,能有什么油水啊。咱们虽然只有四个但看得出来个个面红齿白的,说不定里面有富贵人家的呢。"
"你说的也是,反正我一会儿就去按地址送信儿,要是富贵人家有钱赎咱就发财了。"
"那要是咱们拿了钱真放了他们吗"
"傻啊,到时候还不高发了官府通缉咱们,咱们这营生就不能做了,放把火烧了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
"哈哈哈哈。"
李七和锦娘听了心惊胆战的。
等那两个人锁了门,渐渐走远,锦娘慢慢坐起来,看着李七都要快哭了,这真是飞来的横祸啊。
"别怕,我们一定活着出去。"李七淡定地拉着她的手说到,锦娘这一刻忽然才发现曾经在她面前声气的那个小少年如今真正是一个男人了,一个遇事沉着冷静的男人,她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
"恩,生活这样美好,我们一定要活着。"
两人仔细看看另外两个人,似乎比他们衣着要华丽一点,李七看看屋顶,再看看角落里的几困柴火,走过去扒拉出一最壮的木材,又把那昏迷不醒的两人外衣腰带都脱了下来一块块撕起来。
锦娘一看也有些明白了,连忙走过去帮忙把这些已经撕成长条的布料头尾相连打结。
李七看看她,两人相视一笑。
最后这些布料结成一结实的长绳子绑在那木棍上,李七往屋顶上破开的地方甩,甩了好几次,终于最后一次那木棍卡在了屋梁上。
李七对锦娘说道,"别怕,在下面等着我。"
说着慢慢拽着绳子一点点往上转,这实在是考验身体素质了,李七在空中象表演杂技似的,双臂双腿绷紧着,一下下往上提升自己的身体,全身绷得象古罗马角斗士一样曲线分明有劲。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终于上到屋顶了,微笑着对下面锦娘说,"锦娘,快把那绳子系在腰上我拉你上来。"
锦娘赶紧系好了,抬头望着李七,"好了,快拉"
李七一点点把锦娘拉到屋顶,一把抱住了她,喘着的气喷薄在锦娘的脖子和面容上,他看着她双目炯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