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锦娘一口茶都快噗了出来,她还敢吗
红棉得意地让她稍等一会儿,片刻拿来两套小号的男装衣袍,"喏,怎么样知道你家两个丈夫对你管得严,不会穿了男装还不让去吧"
"笑话去就去,谁怕谁啊"锦娘一下被激了,着脖子跳了起来。
"好,说话算话,这就出发"
等她换好男装出来的时候前厅里荣石和宇文冷已经面沉如水地坐在一旁。
锦娘一下子蔫了,挨到两人身边,"我就只是好奇,去看看,你们要是不放心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唉,心中却默哀,妻子劝丈夫和自己一起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传说中的入了实地却有些意外,并不是纸醉金迷的场景也没有一掷千金的传说,穿着暴露的小少年一脸凄惨苦逼相儿,客人也是一副麻木不仁的状态。
用一个什么词来形容这里的氛围好呢郁低迷颓废
反正不是什么正能量的地儿更没有传说中的销魂
锦娘一来就有些后悔了,只是看身边红棉兴致勃勃的样子还是硬着头皮开了二楼的包厢,老奴殷勤上前招呼,"几位大爷可有什么熟的人儿,点名他伺候的"
听他们说没有赶忙要介绍楼里的几位小公子。
"不要不要,你赶紧上茶"锦娘不耐地说到。
红棉问到,"你们这里今天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
那老公一听估计这是个熟门道的,连忙说到,"今天要给几个小公子开脸,还请几位大爷多多捧场"
锦娘看红棉那兴奋劲儿,连忙问到,"什么叫开脸"
"就是上新人了,第一次在楼里露脸儿,新送来的小少年一般会被慢慢个一两个月,再梳妆打扮登台亮相,这开脸的一般都是不错的货色呢"
"还要一两个月怎么"锦娘不解地追问。
红棉好笑地看着她,说到,"还怎么,练习口舌灵活呗"
锦娘看着身边荣石和宇文两人冷着个脸讪笑了两下,又问道,"那他们也愿意学"
"不学那就要往死里打,还专门选那看不着的地儿下手,着呢都是官奴和卖身的小少年,死了也白死"
说得锦娘一阵发寒,拉拉荣石的衣角,"要不咱们回去吧,我不想看了。"
这时下面高台上红幕拉开。
"既然来了就看看吧,免得你惦记着"宇文冷飘飘的话传来。
"是啊,看看吧,你们难得来红城一次,再说咱们就看看而已,怕什么,红棉也劝到。
锦娘只得继续坐下。
那红幕一点点地拉开,露出后面站立的那个少年,红纱透亮的衣衫如无物,身材消瘦,皮肤苍白,那双桃花眼里除了麻木是死一般地沉寂。
锦娘腾地一声站立了起来,"白飞扬"
她转过身来,似悲似喜地看着荣石,声音颤抖得厉害,"是白飞扬"
荣石显然也认出了他,面色一变,也站起身来,"他怎么在这里"
红棉和宇文冷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到他们两人的反应也有些明了。
下面已经开始介绍台上的白飞扬了,锦娘只听到那人介绍说什么,大家落难公子什么的,她现在还哪有心思听这些,对着荣石她握紧拳头说到,"荣石,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他才落到如今这样的境地,我要救他"
荣石看着她点点头,"恩,他是无辜的"
看着锦娘转身下楼,宇文冷刚想上前拉她问话,荣石一把拉住他,"让她去救那个少年,他会成为我们一家人"
锦娘步伐急促又艰难地下了楼梯,来到高台前,仰脸看着他,除了那张依旧俊俏的面容,他身上找不出半点以前那个白飞扬的痕迹,再不复飞扬的神采,嚣张的笑容,那令她再熟悉不过的桃花眼里是寒冰沉寂的木然和绝望。
她就那样在人声熙攘间仰望着他,直到他终于也看到台下的她,他死寂的眼中如初春冰雪渐融,光亮一点点一点点聚集,最后所有的过往和心思都化作淡然一笑。
锦娘一步步走上高台,站到他面前,深深凝眸,"这位公子你好,我叫李锦娘,很高兴和你认识,今日初见公子竟对公子一见钟情,想娶公子为夫,还请公子成全"
她摞了发髻泻下一头清凉长发,袒露别,双目仍是灼灼地盯着白飞扬。
白飞扬泪流满面,笑着说到,"你好,我叫白飞扬,初次见面我对也是一见钟情,今生愿与结成连理,永不分离"
正是人生若如初见,你我重新认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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