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石这才面上露出些微微笑意来。
在他转身回房的一刻荣大还是忍不住说了声,"公子觉得桃花源李夫人如何"
荣石脚下一愣,终是什么都没说地离开,徒留荣大在身后弱弱地喃了句,"李夫人对公子还是有心的"
那话音却在夜色中飘忽悠远
三月份的时候刚好桃花源已经有了桃花的芬芳和梨花的飞舞,已经快三年了,这些花草树木已是见风疯长。
荣公子也经常受锦娘的邀请到桃花源看书喝茶的。
粉的桃花,白的梨花纷纷扬扬地洒落,飘舞到地上,留下一地的芬芳凄美。阳光为花瓣镀上温柔的金色,好一地的绚烂,在那零落的绝美的舞步中,锦娘看着前面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漫步花海,风姿卓韵,她发现自己微扬的嘴角在颤抖。
荣石回过头来,对着锦娘说到,"桃花整片地种植起来别有一番景象。"
锦娘粲然一笑
忽然身后打闹声传来,她的几个丈夫和李七跟上来了,一下子春意更昂然了,两人顿时都有了种人间繁华的感觉。
三月底四月初的时候京中的变故传到了江洲,有说大皇女带领的武将强行夺逼死了小皇女,也有说小皇女争不过大皇女已经放弃了皇位,总之传言似乎都是大皇女占了优势的。
锦娘便开始日日夜夜提心吊胆,终于还是问到了荣石跟前,"公子,要是真的是大皇女当权,硬逼着你进怎么办"
"她若是真成了新的女皇还有守孝期两年呢,两年之内为着圣名也不会纳后的,即便她真来强的,我自有办法应对"
"什么办法"
女皇想要到手的男人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她不会先订亲,到时候谁敢娶一个与皇家订过亲的男人,难道是他已经和洛夫人
锦娘恍恍惚惚地想着,忽然觉得有些闷得很。
"进后的男子必须是有守砂"荣石淡淡地说到。
锦娘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他窄腰紧腹之上,仿若隔着白衣外衫将他看透似的。
荣石看到她径直的目光面上微微有些尴尬之色。
"你是说你要破身"
她心中叫嚣着,"破吧,那个人选能是我吗"
可她不敢也不能说出口
只那样直愣愣地看着他,直看得荣石连咳数声她才晃过神儿来。
四月中下旬的时候,确切的消息传来,大皇女继位,小皇女带着南方文臣南下,双方南北对峙,划江而立。
也就是说天朝分崩为南北两个国家了,而江洲属于南方最北端属于小皇女的势力范围,而一江之隔的怀州成了大皇女的地盘,属于北方最南端。
辽辽一江之隔已是两个国家。
锦娘真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但日子还是那样如水般平静,生活也是平平淡淡从从容容地过着,似乎天朝被一分为二后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锦娘现在轮流和三个丈夫去沈家沟的窑上。
几个月下来白师傅父子带着那是个老师傅拉泥印坯,做出了许多小件儿的泥坯出来,主要是茶杯,小碟,小勺,酒杯之类的,总共怕是有一千多件。
但釉料锦娘还是在家中秘密调制好再送到窑上上釉,基本上这些全是素瓷,没有加入颜色。
锦娘打算把净白的瓷器和带色儿的分开来,有颜色和大件的,作为品,首饰另外开辟出来交给白师傅做,专门设计图案。
货一多,上釉的工程量就大了。
不过李三带了个徒弟,就是小泥巴,格内向的人十分适合做这项工作,耐得了孤单,静得了心,更何况小泥巴手还巧。
小泥巴又带出了两个徒弟,是那十个师傅中最年长的两个。
锦娘打趣到李三这下还成了上釉的祖师爷了。
不过这样也好,李三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等到五月底六月初,一两千件锦瓷产品全部烧制出来的时候,江洲西郊的锦瓷市集也终于落成了。
只等着黄道吉日连着码头和集市一起开张挂匾,招商开业了
不想,在开张的第一天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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