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见月感觉自己在温暖的海洋里浮浮沉沉,明明自己很怕水,但她却感到安心和惬意,仿佛是回到了生命最原始的状态,被什么包裹着、呵护着,不受到任何伤害。
等迷迷糊糊醒来时,她又在被窝里滚了几个来回才渐渐睁开眼睛。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被子,熟悉的睡衣……仿佛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早晨。
她呆愣了几秒,才忽然想起昨晚发生的种种,他的吻,他的坚硬,他的热情,他们的抵死缠绵……
若不是下身隐隐的疼痛和腰酸,她还以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又是自己虚幻的一场梦。
温见月赶紧起了床,在家里四处找他的身影,最后果然见他在厨房里忙活早餐。
她有些不安的心定下来了,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挺拔又坚韧,动作轻柔而又专注。她忽然就明白岁月静好是个什么意思了,由衷的感觉到平安喜乐的难能可贵。
“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洗漱,一会儿吃饭了。”他突然转过身来,无奈地看着她说。
“哦哦……”温见月转了个身忙不迭走了。
可等她拾好了准备吃饭时,他也没再说过一句话,看起来反而冷冷的,也不怎么拿眼瞧她,好像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那昨晚上对她深情告白然后又把她狠狠抹干吃净的人是谁?
他不说话,她也没敢说。
餐桌上,两个人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他斯文地吃着饭,她眼神乱飘,想说些什么,但觉得不管说什么好像都很尴尬。
正当她左右为难时,他突然给她递过来一杯温水和一粒药丸。
“这是避孕药。”他解释。
温见月脸一红,嗫嚅道:“你……你不是没弄在里面吗?”
他的脸色有些古怪,“以防万一。”
她依言接过水和药片,发现他一直紧紧地盯着自己,眉头微蹙,直到看着她咽了下去才像是松了口气。
小心一点也没错,她没有多想。
等回过神来时,温见月发现他已经去洗碗了,像是刻意回避她似的。她疑惑不解,怎么别人圆房第二天都是浓情蜜意、卿卿我我,到他们俩这就成了平淡如水呢?甚至比以前还要淡。
他也不是那种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人啊?
她打开他卧室的门,那是他们昨晚疯狂的地方,现在已经干净整洁如初,空气中也没有异味,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她跑到晾衣服的阳台,那里已经挂上了床单和衣服,她甚至还能看到床单上极淡的零星几点血迹。
他是起了多早才把这些全洗完的?
是晚上睡不着吗?
难道和她在一起心理负担真的很重吗?
温见月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客厅,看到他略显烦躁地在玩着手机。
她咽了咽口水,还是缓步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搂住了他的脖子,软绵绵地叫他:“爸爸……”
温尧当即眸色一沉,扔了手机,深深地看着她,声音也相当嘶哑:“怎么了?”
这危险的眼神和语调,经过了昨晚温见月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像是在禁区边缘游走,她不由得兴奋起来。
“你抱抱我……”她嗲声嗲气地撒娇。
温尧拽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用那根灼热而又坚硬的ròu_gùn狠狠地戳着她的小屁股,轻轻地咬住她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说:“你存心折磨我是吗?”
“我没有……”
没有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