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挂了park档,他开门下车,面上说不出是什么神态,似笑,但又有些讨厌,门童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立即跟着上前拉开副驾座。
“先生,女士,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他漾起一抹任务完成的满足。
怦地一下,车门关上的声音震在心口。
深夜的上城很静,顺着五大道向南,几乎能一眼望到叁十多街,然平治却在第一个路口便被红绿灯拦下,罗宝霓忽地有些生气,瞪了他一眼。
“你再笑!”
“我没有笑。”,泰乔义捧过那张脸直接吻在唇上。
“午夜前的仙杜丽拉在等我,宝霓,你今晚真美。”
几个小时前隔着满场灿然的一眼,几乎已令人有了欲念,她很适合这份繁华,却也适合在繁华熄灭后让他一人撷取。
迪斯可舞厅之后,除了一场深入交流的采访,两人没有时间再碰面,反正今晚他本就不打算回长岛。
tri-state(叁州)范围内,不只是大西洋城有赌场,而控制赌场的家族,也并非汤普森独大,今夜这种场合,在真正的纽约顶层名流面前,所谓华人公所身份如云泥之别,他们代表的不过是一面名为慈善的旗,专做锦上添花之途。
他来此,仅仅是为了与一个中人碰面,没想到这番恰巧遇上罗宝霓,那轮廓深邃的男人想必是她的父亲,罗氏航运公司在伊丽莎白港与香港都有不小业务,他有些印象。
“我只是在等cab。”,她被吻得气息匀乱,嘴里不肯认输。
“我知道,但我怕我的仙杜丽拉让别人接走。”,他笑着踩下油门,平治一下奔入夜色。
“南瓜马车车伕系鼠仔变的你唔知吗?”,面上嗔着,心底早已从惶惶等待的讨厌情绪里暂时脱出来,周身软溶溶地,这男人总辖住人要害。
二月向来是最冷的时节,纽约天寒地冻,街口地下道泛起的蒸蒸白色烟雾在夜里澹宕,今夜后半兴许有雪。
穿过两侧名贵店面橱窗,第凡内寂静的幽蓝光线下,几团看不出人形的的黑影缩在角落,垃圾一样,与巨大的白灰水泥花盆融为一体,是奢侈门庭前的黯然,一溜便飞速略过车窗,快得令人甚至来不及记忆。
平治左转四十二街,抛却五大道火炽霓虹,绕过联合国大楼,转身奔上曼岛东侧沿河的富兰克林. d.罗斯福快速道路。
河景伶仃,对岸是长岛市,紧接着便是布鲁克林dumbo,若一路不转弯,也能直达下城沃特街。
他的侧脸在蜿蜒如方程式赛道的fdr灯光下显得很遥远,但他们之间距离其实不过一呎,困在一方天地里,雪前极冻的风被卷进汽缸,爆裂高热散至水箱,又成为暖融的温度浸入车内,热了她。
“我要去你那。”,她想知道泰乔义住的地方是否同样若即若离。
“sure ”,他没有犹豫。
平治流畅地荡过几辆夜归车,然而下一瞬,他轻搭着方向盘的左手却微微一震。
“你做什么?”,呼吸凝滞了半秒。
温暖拢住西裤跨间,她锁骨上的金刚石项链灼灼闪耀,在快速向后飞逝的灯光里明灭,如同伏在他身前那双极长极美的眼,眼角向上微剔。
“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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