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天花板深得看不见顶,冷凉干冰喷落,灯球一瞬一瞬闪动似遥远深空一对旋转双星脉冲。
若说此刻人群像欲望里挥霍泅泳的鱼,迪斯科的贝斯重音就是水里取命的强力电击,将一具具肉身与灵魂击得恨不得分离开去,仿佛这样才能真正地与此地迷幻彻底融合。
对他来说,一个从未品尝过疾苦的名校富家小姐,即使披着职业女性的形象,仍是个美国甜心。
他们近乎代表着两条平行时空的华人移民轨迹,然而就是那份锦衣玉食养出的格格不入,生动又诱人。
两人除了年岁差距,过往人生本质亦全然不同。
他懂这种恋爱游戏,况且他向来受到女人追逐,在很早的时候便认知到自身优势,对这之间的幽微利害看得很明白。
她陷落了,且没有安全感,所以表现着无所谓,又勾引着他,不合时宜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愿意陪她玩,即使双方清楚彼此只会是情人,她并非需要金钱包养的娇雀,光是那栋沃特街豪华公寓,恐怕就值百万美元以上,而当前一辆保时捷911 turbo也不过叁万。
也许正是这样,这样一段关系才是特殊的。要掌控她,只能靠情感,而这一点,亦不是件难事。
她很快被舞池人群包裹,与何敏敏那样的青涩女孩不同,那份性感肆无忌惮,却美的没有丝毫低俗,奔放且香气四溢。
总诱发他的欲念。
狂热音浪,摆动的腰肢,她们很快就被注意到,这在夜场本就是常态,没有男人相陪的一群女孩,既是隐喻也是暗示。
十多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暴走少年挤过来,青春的荷尔蒙躁动着,为首那个皮衣o靓仔很快贴近罗宝霓。
一双手扶上白腻裸背,罗宝霓抬眼看他,少年仔估计不过二十岁,“姊姊,你好靓。”,他凑在她耳旁厮磨,热舞的动作有与之匹配的冲动与急躁。
“我对细佬没兴趣。”,她回头望向远处那张桌,已经没见那男人。
“姊姊,试下啫,我好劲慨。”,少年仔大起胆子,一下环上她腰,下身粗鲁地顶了顶,像果贩急于证实此蕉新鲜,随时蓄势待发。
阿丽与另一个少年仔打得火热,不知道为什么,罗宝霓霎时觉得意兴阑珊,感到自己既无聊又幼稚,好似近日理智直线下降。
吵杂拥挤中,她直接推了一把,“leave me alone.”
“喂!“
飞仔们见状围上,若能折下这株逼人靓花,多人共乐那才是绝妙。
然而此时背上却忽有了倚靠,那只手握住肩骨不分由说将她揽着迈步。
奇异的是,那群少年仔竟全似哑了火,愣愣地让开包围,半低着头,不叫嚣也不与他们对视,就像突然盲眼的鬣狗。
穿行在狂欢人海里,两叶逆行扁舟,他的温度裹着她,既熟悉,里头又是向来藏得隐密的不容拒绝,不用回身已然知道是泰乔义。
她突然发起懒来,径直躺入他胸口,也不出力,任他半推半抱挤过望不到边界的靡靡躁动,乐音震耳欲聋,白色闪灯让一切显得很虚幻,唯有这样密密层层的中心,两人被迫贴合的距离才显合理。
被她无赖的行径逗笑,泰乔义在她臀上掐了一下。
这整个场子都是他的,并没有太多顾忌,轰出洗手间的人他直接反锁门。
紫蓝色幽暗的灯光,像艘闯入yín靡情欲星系的太空舱。
罗宝霓给他按在长排洗手台边,身后一凉,短裙下底裤已被扯落。
她斜斜抬起眼由镜中瞪他,却怎么看都似勾撩,那张人前总是一副于情欲无涉的英俊肃然,几不可见闪过一抹狠意,若不是见过他脱了衣的模样,不会知道这是那男人性欲点燃的表征,犀照里窥见的镜中鬼神。
然而,她也早已潮湿滑腻,他没有分毫前戏,西裤底下的东西直接操进来,还是后入,又狠又猛,死死嵌到深处,她忍不住放纵地叫了出来。
“小骚货,生我的气?”,他轻轻抽出些许,喜欢她的紧紧吸啜与一插就淌的情洞。
“生什么什么气?“,口不对心。